说完,他的目光落在了丘处机身上,注意到了他带来的两样东西。
一是莫名的多了一把剑,看那剑的模样,倒是有些不凡。
二是他拿的布袋,有鲜血渗出。
张少欲不由得皱了皱眉,疑惑地问道:"处机,这是何物?"
丘处机先是看着他手中佩剑,露出一丝羡慕之意,然后缓缓解释道:
"我悟出新的杀伐剑意之后,见到了剑河畔有一剑道高手,心中有所感悟,便与之对诀,以剑为赌注,他出了八剑,败了!"
张少欲呵呵一笑,似乎并不感到意外,接着饶有兴趣地问道:"与你论剑者,是何人?"
"黄阵图!"丘处机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这个答案倒是让张少欲感到有些意外,黄阵图在陪世子行走江湖时,走了六千里方才悟出了第九剑。
如今因为自己的到来,想必也改变了他的命运。
随后,张少欲看向地上的黑色布袋,皱了皱眉,又问:“难道,你把黄阵图给杀了?”
丘处机微笑,但只消片刻,就立即打开了那黑布。
展开后,映入眼帘的乃是一个肥胖的脑袋。
这人,自然认识。
那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吴素带来的徐骁义子——褚禄山。
丘处机看着自己家道祖皱起眉头,赶忙开口解释道:“褚禄山偷看我和黄阵图论剑,被我一剑斩杀!”
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却不能说。
丘处机虽然喜欢打抱不平,嫉恶如仇,但也并非没有智谋。
他早就知道,当徐凤年和徐脂虎到达终南山时,红薯师娘曾经扇过褚禄山一个耳光。
这个人心胸狭窄,一定会暗中报复。
与其被他算计,还不如直接将其杀死。
一来,师父曾经交代过要找机会除掉褚禄山;
二来,这样也能让小师叔放心,避免他被牵连。
丘处机看着小师叔沉默不语,心里有些担忧,害怕被他责备。
于是又一次解释道:“小师叔请放心,我和黄阵图论剑,他输得心悦诚服,也深知自己杀了褚禄山是有罪的。
所以他心甘情愿地献上了这颗人头,并承认了罪行。现在,他已经不知去向,四处流浪。”
张少欲莞尔一笑,看着这位师侄,他很满意。
“既然你在剑河中撑过了一月,之前的事儿就此揭过吧。”
“吃一见长一智,日后在江湖行走,处理问题当要有谋略,莫要再让人当枪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