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个乌鸦为什么长花!”
“好看!”
“你好烧啊!”
“你也是!”
“给我朵花!”
“那你先让我给你拔个火罐!”
“啊?什么瓜?”
巨大的声音从海边响起,两道身影躺在沙滩之上,一重又一重的海浪击打着小腿的地方,像是吼叫一样互相说话。
不远处,刚刚结束了晚餐加宵夜活动的一行人并排坐着,手中捧着酒水或饮料,用一种难以置信却又无奈茫然的目光注视着沙滩前方的两人。
怀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转头看向了坐在身旁的景元,“这位凤黯将军……与众不同啊。”
说着,怀炎捂住自己的茶杯晃了晃脑袋,脑袋上不仅有沙土,甚至还有一点海水落在上面,混着白沙将白色的头发黏在一起,狼狈至极。
如果不是他吃饱喝足放松警惕拿下了帽子,现在他还是干干净净的怀炎将军!
闻言,景元叹了口气。
他捂着自己的酒杯同样晃动脑袋,白沙从头顶簌簌落下,但改变不了任何现状。
肩膀上,手臂上,腿上,甚至感觉鞋子里面都有沙子。
怎么来的?
去问问旁边两个人菜瘾大的酒鬼,喝点儿酒就开始放飞自我,整个人像是磕了药的狗一样互相打来打去,比魔阴身还狂躁。
从沙滩打到海里,再上岸继续打。
倒是没有动真格的,就是你拍我一下我捶你一拳,像极了小孩子打闹一样。
“他啊,就是小孩子脾气,酒量还算不错,不过……前提是没有人在他酒后招惹他。”景元再一次叹气,感觉自己好不容易死回来的年纪又要老回去了,“不过也好,至少鳞渊境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被他们拆。”
闻言,怀炎侧头看了一眼。
海水拔地而起,被看不见的力量禁锢成一面牢固的墙,正正好挡在了鳞渊境那些龙蛋的前面。
不是没有东西拆,而是能拆的东西已经被一个来自列车组的小青龙挡住了。
这么一想,饮月君也挺可怜的,转世回来和罗浮没多大关系了还要勤勤恳恳被迫暂时上任保护龙蛋。
“如此随性的模样,倒确实是个小孩。”怀炎嘴角勾着一抹浅淡的笑容,纵然被打架余波堆成了一个沙人也没有半点儿生气的情绪,“老朽可想不起上一次像他这样玩闹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活的太久了。”
景元:……
景元回忆了一下,“看来景元的记忆力倒是不错,上次这么玩闹还是在前天,程澈为罗浮拿到了匹诺康尼的一部分收益,太开心了所以多喝了两杯。”
怀炎:……
了不起啊!
他这么大年纪了还要挥锄头挖墙脚?!
景元这个小孩子就没有一点尊老爱幼的心思直接双手捧着小乌鸦送到朱明来吗?!
怀炎深深的看了一眼景元,侧过头去看向坐在另一边的孙女,“这位愚者小姐,老夫的孙女——”
话音未落,花火摆手,语气坚定,“不还!”
怀炎:……
真不给他面子,小心拿锻造的小榔头捶你脑袋哦!
怀炎叹了口气,平白无故感觉自己老了千八百岁,长生种的诅咒都要找上他了,“那……能不能让老夫看看那不争气的孙女啊,你也知道,小孩子出门在外,总是要担心吃不吃得饱穿不穿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