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智前来授艺,对孔有德迥异与往的气质为之心惊:“这不可能,孔有德进步怎么这么快,已经不下于我。得赶紧想法把他解决掉,不然再过一年半载我拳剑都没得教,他一定会去找我师父,我再也囚不住他。”督导指点过孔有德拳剑功夫后,道:“孔师弟功力大进可喜可贺。”
孔有德回道:“都是师兄教导有方。”
睿智道:“孔师弟,告诉你一件秘密,我武当派开山祖师爷除了留下《纯阳无极功》外,还留下一本《纯阴无极功》。那是以《九阴真经》为蓝本,吸收各家所学创制出来的绝世神功。想不想开开眼。”
孔有德连连点头,道:“愿意,愿意。”
睿智道:“那待会派人给你送来。事先提醒你,看可以,万万不可习练。”
孔有德大为不解,问道:“为何?”
睿智道:“这个世界上有少数人体质特殊,与纯阳无缘,只能学习纯阴内功。我武当派海纳百川有教无类,不能把他们拒之门外。
一百多年前一位祖师修行纯阳功伤及自身,其师转授他《九阴真经》。那位祖师进展极速,二十年成为绝世高手。后来他以《纯阳无极功》为模板创造出《纯阴无极功》。
因为修炼者寡,积累不足,《纯阴无极功》虽有独到之处终不及《纯阳无极功》玄深奥妙。
这两种武功练到极处都可以天下无敌,唯独不可双修,不然两种真气在体内争锋,非得走火入魔。”暗道:“好武之人一旦看到绝顶神功焉有不学的道理,就算明知凶险也要一试侥幸。当年若非师父我肯定被《纯阴无极功》害死。孔有德你就走一遍我的老路,不过没有人会来救你。”
孔有德不知他心肠毒辣,真个忍不住着手修行,预想中的阴阳相争没有出现,反阴阳互济进境更快。他不知道,自己修行的《乾坤大挪移心法》有颠倒阴阳,调理龙虎的法门,这才险之又险的捡条命。
时间流逝,转眼又一年过去。这一日,一个小道童飞奔入内叫道:“孔师叔,孔师叔,不好了,白莲教主令狐龙带着大队人马拜山来了。”
孔有德大喜:“都哪些人来了?我师兄高迎祥来了没有?”
这个道童是慧智小弟子,孔有德生活起居所需物品都是他送来的。气喘吁吁道:“都来了,都来了。”
孔有德问道:“什么都来了?你慢慢说。”
小道童道:“白莲教的正副教主、左右使者、十大长老、三十六分坛香主,上千人明火执仗上了武当山。我师父说他们来者不善,要你速去真武观准备大战。”
高迎祥是白莲教光明使者,令狐龙曾授白莲神剑于孔有德,是以孔有德对白莲教并无恶感。他闻此一惊,心道:“大家都是好朋友,万事好商量。能和平解决最好,如果真的打起来,我站在哪边呀?想想也是武当这边。”抄起汪直宝刀、白莲神剑奔往真武观。
人影一闪,道旁跃出四人,手持钢刀,布成四象阵,冲上喝问。孔有德怵然一惊:白莲教此举不善,不知真武观是否起争端?脚下加力一掠而过。那四人眼睛一花,回过头来孔有德已在十丈之外,不禁大惊,摸出竹哨疾吹示警。
白莲教顷其精锐蓦然上山,武当派措手不及,门下高手七成不在山上,余者多半困于观内。令狐龙分出一半兵力四散防守,他们闻讯涌上阻拦。
孔有德脚步轻捷身法奇幻,如燕穿柳丝,蝶舞花间,在刀矛丛中穿插而过。白莲教寻常高手怎么拦他得住。
到得真武观外,见数百武当弟子分布各处持剑而立,与白莲教高手对峙,人人神色凝重。孔有德直冲而入,道俗弟子纷纷喝斥,一人纵身阻挡,剑气如虹凌烈劈斩。
孔有德微感吃惊:“怎的连我都杀?难道他们知道我跟白莲教主有旧?担心我反戈助敌。”左手食中二指一张,夹住剑身,四两拨千斤,轻轻一扯。
那剑手不由自主向前俯跌,暗叫糟糕:“众目睽睽之下摔个狗吃屎,还有何面目行走江湖。”突然一股柔和的力量自剑上传来,在他身上一推,身不由己站立起来,也已是满面通红。他知道是敌人手下留情保住自己颜面。
其他道俗弟子纷纷喝叱,结七截阵飞身扑来。孔有德如坠五里雾中,心道:“就算我与令狐教主有过来往,你们也不能凭空臆断我与他们一党,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杀。”
一人喝道:“都住手,你们瞎了眼睛,怎的阻挡孔师叔。”
众弟子闻言皆退。孔有德满头雾水快步入观,却不知自己中了慧智诡计,只是勤学苦练,一寒一暑足不出观目不窥山,一众同门均不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