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的国师便因为高热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这么烫的体温,不想办法解决,人不得被烧傻了。
顾不得其他,丁薄行赶忙端来水盆为国师擦拭降温。
可丁薄行不是祝杨。
哪里做过这样照顾人的事情。
天色太晚了,也不好将祝杨喊起来帮忙。
“诶,完了,被子湿了。”
“呀,衣领也湿了。”
“怎么拧不干呀?”
平日里看着祝杨做这些杂事的时候,总是得心应手的。
见的多了,他便以为这些事情随便谁都做的来。
谁曾想到,往常这看起来很简单的事情,做起来却如此复杂。
不是打翻水盆,就是将床榻弄湿,着急忙慌更换被褥的时候,又将地面扔得杂乱。
丁薄行在兵荒马乱里度过了漫长的一夜。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国师的体温才稍稍有退下去的征兆。
丁薄行也终于能缓口气。
放松下来的整个人瘫坐在床边的地上,靠着床架大口的喘着气,没一会儿却又困的睡着了。
当早上的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丁薄行睡的正沉,床上的国师也因为身体虚弱的原因迟迟没醒。
祝杨到了时间没看到人,便直接杀到丁薄行的房门口开启强势唤醒模式。
被吵闹的无法安睡的丁薄行,微眯着眼睛醒来,下一瞬便反射性的伸手挡住了窗户方向透过来的光线。
揉了揉发痒的眼睛,又伸了个懒腰,才算是清醒一些。
“我怎么在地上?”
低头的时候看到地板,丁薄行瞬间被惊的跳了起来。
等他看到床上躺着的国师,才意识回笼,终于想起来昨晚发生的事情。
“开门。”
门外的祝杨尚不清楚情况。
正一个劲儿的敲着门,催促着丁薄行起来。
丁薄行本来都走到门口了,可又想到昨晚国师带着伤来他这里找他,而不是去找祝杨。可能就是不希望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
既然如此,他便也不好将祝杨带进来了。
“我已经起了,你别喊了。”
“今日便不去书房了,你先回吧,一会儿我忙完了再去找你。”
丁薄行试图隔着门板劝退祝杨。
“能有什么事那么重要,连书房都不去了。”
“你先把门打开,同我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