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想去。”傅容心道。
傅泠却是微微一叹:“你从前和四娘的关系尚可,去看看倒也无妨,只是她如今成了那般模样,你也不必与她太亲近。”
傅容心当初本就只是利用薛含淑,挑拨薛盼柔和薛执宜的关系,自然不会对薛含淑有什么感情,便道:“娘,放心吧。”
他今日找傅泠,自不是为了此事。
犹豫了须臾,她还是开了口:“娘,你说,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我和薛执宜提前换回来?”
“提前换回来?”傅泠不解地看着她。
傅容心道:“既然当初那老和尚的说法,是说我命中有劫,若渡不过去,便是身败名裂,唯有让薛执宜这个傀儡替我身败名裂,我才能高枕无忧……若是咱们有法子,让薛执宜现在就身败名裂呢?”
傅泠愣住:“容心的意思是?”
傅容心缓缓一笑,那般清丽优雅:“荣子滢想毁了我的名声,就这般轻易放她走,也太便宜她了,若是……她能死在薛执宜手里,岂不恰如其分?既能除掉荣子滢,还能让薛执宜锒铛入狱,正应了那句身败名裂的预言。”
“不行!”傅泠当即反对。
这让傅容心的面色一变:“为何不行?难不成娘养了薛执宜几年,如今舍不得她了?”
“娘比谁都希望她死。”傅泠叹了口气:“可是你大哥哥科考在即,若是薛执宜这时候犯下重罪,你大哥哥就成了「刑家之子」,刑家之子依律是不能参加科举的。”
一想到又是因为她那废物大哥,傅容心就来气!娘嘴上说着最疼爱她,可到头来最记挂的还是薛庭笙!
“一旦薛执宜定罪,不正好将我认回来吗?到时候薛执宜不是薛家的女儿了,便也牵扯不到大哥哥了。”
傅泠还是不同意此事:“庭笙的春闱不能有半分差池,就算你要行此事,也得等春闱后,你已经忍了这么久,不差这几个月,可你大哥哥不能再耽误了。”
傅容心眼中微动:果然,什么事情还是得靠她自己,求任何人都是无用的。
心中虽如此想,但她还是恭顺道:“娘,我明白了。”
可心里,却暗自下了决定。
……
原定是让薛执宜代表薛家去一趟的,但傅容心也跟了来。
不止如此,傅容心还提议,薛庭笙既准备入朝为官,就该和永平侯打好交道。
薛庭笙倒是听劝,还真从沉重的学业中分出闲暇,跟着她们去了。
荣子滢接近薛庭笙的机会本就少,见他去了,便也说什么也要一道去。
……
永平侯府不愧积富百年,比薛家这样第一代为官的新贵要华丽宽敞不少。
赵家人脉广,又有兵权,自月岭关一战后,赵煦就颇得重用,是真正的显贵之家,这也是为何薛振通一直执着于想要与之联姻。
赵家的下人们先带他们拜访赵煦,然后才能见上薛含淑。
只是刚走没几步,便忽听一阵铃铛声,紧接着,一只鲜红色的小球掉在薛执宜脚边。
随即,便听一声犬吠。
突然,一只身姿矫健,四肢修长的黑犬朝几人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