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那俩监工的,别光顾着说话了,看看这对联正不正。”沈肃站在梯子上喊道。
沈沅跑到中间去看,“我看看,姐夫贴的正,你这边儿歪了。”
卢讷和沈肃两人一人贴一边,沈肃觉得妹妹是胡说,又问沈汐,“汐汐,你来说,满满是不是骗我呢?”
“二哥你贴得挺正的,可以下来了。”
“我就知道!沈沅你这丫头又胡说八道呢,看哥怎么收拾你。”
沈肃玩心大起,正好刚才贴对联还剩了浆糊,沈肃从碗里抠了一把就作势要往沈沅脸上抹,沈沅自然不能轻易让他逮到,手脚并用蹭蹭蹭就顺着梯子往上爬。
“你怎么还爬上去了?快下来!”沈肃看妹妹爬上去了,吓得心里一颤,自己爬的时候不觉得,看到妹妹在上头突然就觉得这梯子高了。
“知道了。”
沈沅答应一声,就撅着屁股往下爬,右脚刚落地,就觉得脸上一凉。
“沈肃!我杀了你!”沈沅顺手就抄起了卢讷那边的浆糊碗,兄妹俩开始了追逐战,这浆糊是面熬的,别说抹脸上了,就是吃下去也没事。
何家三人就是这个时候到的,刚到就看了场热闹,何老太爷还直接站住,给沈沅鼓起劲儿来,最后沈肃只好佯装自己跑不动了让妹妹抓住糊了一脸浆糊。
“好!满满真有劲儿!”
“祖父,我才是您嫡亲的孙女婿。”
沈肃的话,逗得大家都忍不住笑了。
还没到年夜饭的时候,沈沅就忍不住了,“翁翁,你能不能先偷偷跟我说您给岁岁取的名字叫什么呀?”
“嗯……不行,说了晚上就是晚上,你看看现在这太阳高高挂,还没到时候呢。”
沈沅看看嫂子,可是何瑛也是爱莫能助,她也想知道自己儿子叫什么呢。
“不要急,快了快了,晚上就知道喽。”
沈沅转了转眼睛,又问:“岁岁的名字不能说,学堂的名字能说了吗?”
“嗯!能说。”
沈沅惊讶,“学堂的名字,您竟然想好了?”这可真是稀奇。
“哈哈,因为学堂的名是你姨母给取的。”
何母笑道:“其实取得很简单,诲人不倦,所以就叫不倦学堂。”
其实是她让人给做学堂学子们统一穿的衣裳,打算在衣裳上头绣上学堂的名字,她把这事儿一说,公公就顺势把这事儿教给她了。
何老太爷夸赞道:“不简单不简单,取得很好啦。”
……
寻常百姓家中,一般大年三十一早就忙活开了,甚至更早几日就开始准备年夜饭,要做好些炸货,准备好些东西,等天擦黑,饭菜就能上桌了,甭管过去这一年如何,到了三十这一天,坏的那些都得放下了,总得高高兴兴开始新的一年。
家中有下人的人家,自然不必自己动手,一家人在一块儿说说笑笑,等着饭菜上桌便是。沈家这边儿,天刚刚黑下来,厨房就把年夜饭端上了桌,沈耘在下午的时候就让管家给家中下人都发了一个丰厚的红封,晚上一家人吃饭的时候,也不要人在旁伺候,让家中下人也自去过年。
“爹,您还真是到哪儿都不忘了带上黄金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