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结站起身,指着李二龙。
“过来站好。”
那人不解,竟真的走到他身前站好。
“叭”!
一个响亮的耳光,力量足足有几百斤,李二龙像个陀螺转了好几圈,才晕头转向的倒在地上,半天喊不出声音。
“你一个一无是处的混子,仗着是李大人堂弟谋了个职,什么事都搬出你堂哥来压人,怕你不够告状的,我再送你一巴掌,我罪加一等,够你本了,去告吧,滚!”
李二龙捂住红肿的脸,不敢多言,吞咽嘴里的血,爬起来一溜烟跑了,生怕跑慢了,又被逮住再吃一巴掌。
展结没有去看佟冰等人,像是从来不认识,而是吩咐其他捕快道。
“开枷锁收入监,公审之前,不可虐待犯人,一切按章程办案,谁要敢违反,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话背着手,大步流星走出地牢。
从始至终,佟冰都没和展结说一句话,更没说声谢谢。
这些话说不得,现在的身份他们是犯人,人家是审他们的官,何况佟冰与展结有交情,更需要避嫌。
李县令巴不得抓住他们的把柄,拿事说话,再蠢的人,也不会制造私通嫌疑拱手给县令。
而展结的处事风格佟冰也清楚,纵使有交情,如查实佟冰犯了事,他会公事公办,绝不留情。
谈到作伪证保下他,更是不可能。
今天他出现在地牢,保他们免受刑罚,一是看在交情的份上能帮就帮。
二是他看不过李县令的诬陷,怕他们使卑劣手段屈打成招,坐实了罪行,到时候想帮他们翻案就难了。
捕快下了他们的枷锁,交与狱卒,退出了地牢。
张彪挨了十几鞭子,皮开肉绽,好在人是清醒的,能自行走动。
程奎庵死过去,就叫不醒了,打脸掐人中,都无济于事。
刑房大汉扒开他们,把程奎庵粗鲁的抱起,将他头朝下,肚子横在板凳上,拍了后背两掌。
程奎庵吐了几口浑浊的污水,咳嗽几声,醒来说出的第一句话是。
“我玩你姥姥!”
他们被单独关在地牢里,地牢潮湿阴暗,地上的稻草都是湿润的,充斥着屎尿味,借助微弱的光,能看到角落里有上一届犯人拉的粑粑。
两次来到衙门牢房,两次各有不同。
上次县令要保他,准备栽培一茬好韭菜,所以上次他形如来作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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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入牢房,则是与上次截然不同,因为李县令这回是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