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的气氛也因为这句话达到高潮,不管对寒越泽有感无感的修士都对这八卦抱有极大的兴趣。
“我有一个好友刚从寒风岛那边过来,听说那寒家花费了大量资源想恢复寒越泽的身体,可惜啊连炼气期都达不到,你们猜怎么着?”
王五将面前的酒液一饮而尽才悠悠的看向众人。
“王哥,怎么了你快点说啊。”那个瘦小的修士急的抓耳挠腮的问道。
见大家的好奇心都被勾引出来,王五哈哈一笑,才满意的将消息道出:
“那寒家几个长老见花费巨大资源都没使寒越泽恢复后,直接废除他的下任家主之位,还将其赶出寒风岛,现在不知道在哪苟延残喘呢!”
“嘿嘿,要我说这寒越泽活该,才二十三岁就想碎丹结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个脸上有疤的男修幸灾乐祸的说道。
其他修士也附和起来,“可不是吗,大家突破金丹期都要小心翼翼,做好周全准备,才二十三岁的小娃就妄图突破元婴,他怎么想的。”
“如此胆大妄为之事,也只有无知小儿才能去做了。”一时间,大厅中的修士哈哈大笑,尽情嘲笑那个之前连仰望都奢求的天骄。
“呵!”一声嗤笑声传出,在那些高声讥笑声中显得如此突兀。
跟着大笑的王五被这声嗤笑弄的很不满,这可是他的高光时刻,目光带着凶光往出声之人看去。
原来是那个刚进店的女修。
幽南星伪装的太过平平无奇,王五没感受到什么威胁便厉声道:“这位道友对我等有什么意见?”
他虽没感受到危险,但闯荡修真界多年,该有的谨慎还是有的。
王五并没有单独站出来,而是将那些附和他的人拉到一起,站在幽南星的对立面。
幽南星知道王五的小心思并没有在乎,她看了王五和周围的修士一眼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寒越泽六岁开始修炼,十岁筑基,十五岁突破金丹,为什么不能二十三岁碎丹结婴。”
“他这样的资质可以说傲视元华大陆,说一声绝顶天才也不为过,本就和我们普通人不一样,做一些他认为可做之事有何不可?”
“一群浅薄无知的井底之蛙,妄图用自已的见识去评判他,哪里来的资格?”
众人被幽南星说的面色涨红,王五粗黑的脸庞也因愤怒带上薄红,“哼,即便资质再高也还是失败了。”
幽南星再次嗤笑出声,“难道准备周全就不会失败了,修行本就与天争命,哪里来万无一失的突破。”
多少众人所知的天之骄子,即使境界打磨的再稳,再小心,死在雷劫之下的也不是少数。
何况出门历练时死在秘境和妖兽口中的也数不胜数。
多少人连突破的机遇都没有,只能叹息着希望在寿命耗尽之前能找到突破的机缘。
只要有一线机会谁不想搏一搏,这些嘲笑之人难道就不想吗?
在这里聚众嘲笑也只是吃不到葡萄罢了。
不想再与这帮人待在一起,幽南星冷笑一声,在桌上留下灵石后便上了楼,留下一众修士面面相觑。
王五看着幽南星的背影眼里闪过精光,手中的酒杯变成了碎片。
大厅的幽暗角落,一个面容平凡的男子看着转身离去的幽南星,在她头上的发钗上停留片刻,嘴角露出微笑,眼睛如深渊一般危险和让人着迷,将桌上的茶水饮进,起身离开客栈。
到了客栈的房间中,幽南星将刚刚的事情抛在脑后,她知道这些话会将人得罪,可就是做不到作壁上观。
尽管梦中的事情还没有发生,她对寒越泽还是有愧疚之情。
有机会的话,她想报答一二。
将这些东西抛在脑后。
幽南星不再多想,开始打坐修炼。
第二天一早,她并没有在星云城逗留,从打坐中醒来便开始赶路。
她倒是很想留在星云城逛一逛,淘一些有用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