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赤云军营帐内火把重重。
大帐内,皇甫嵩,朱儁,曹操和公孙瓒分坐两旁。
邢昭云坐在主位,他端起了酒碗,对几人说道:“我先敬诸位三碗。”
说罢,他饮酒三碗,又让蔡文姬倒满了酒,这才说道:“我想这几天皇甫将军朱将军都很郁闷,明明与黄巾贼有一战之力,却两次溃败,说实话,是我让孟德故意如此。”
皇甫嵩和朱儁对视一眼,心想难怪刚列好阵,曹操的人就会撤到阵形中来,彻底将阵形搞乱,原来还真就是故意的。
可这是为了什么啊?哪有人打仗是跟自己人过不去的?
“先生,这我就不明白了。”朱儁将酒碗往桌子上一拍,“张梁虽然人多,可我们的兵都是尸堆里爬出来的,长社之围,城里就一万汉军,外面有十万黄巾贼,我们都没退过。眼下我们有两万人,他张梁人多也就五六万,怕什么?”
邢昭云起身:“朱将军,你心里是不是憋着火无处发泄。”
朱儁也站了起来:“不瞒先生说,我心里肯定是憋着火,皇甫将军不愿说,我就挑明了说,虽然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可我们公事公论,邢先生,如果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们恐怕不能再听你的了。”
“好!”邢昭云一拍桌子,“朱儁将军,你心中有火气就对了,你有火气,你手下的兵就有火气,所谓哀兵必胜,伯圭,给两位大人讲讲我们的计划。”
公孙伯圭这才讲述了赤云军这两天的工作。
听罢,朱儁说道:“邢先生的意思是,先前两次大败是让张梁掉以轻心,明日我们冲杀,一举拿下西门?”
邢昭云道:“我已推断出董卓攻打北门只是佯攻,他的真正目的在南门。张角将全部精锐调到了北门,南门回防不及,董卓只需要两万人,就能冲下南门,但他这一仗一定死伤无数。若我们配合一齐攻打西门,想来也能冲进门去,但那样会损失太重。”
邢昭云叹口气:“士兵都是爹生妈养的,或许你们会不齿我的行为,但如果我能以最少的损失进入城内,我想两位将军会理解我,死两万人进城,还是死五千人进城,都在我的一念之间。”
皇甫嵩说道:“战争自然会死人,我听说北门已经死了约两万将士了,如果我们只有不到五千的损失就能进城,那已经是最小的代价了。”
“说得好!”邢昭云看向曹操,“明天依旧由孟德为第一梯队,两位将军列阵,这一次,曹大人依旧会败退,但这次的败退和前两次不同,曹大人不会进入两位将军的阵型中,等黄巾贼入阵,两位将军需顽强拼杀,孟德从两翼包抄,一举歼灭西门黄巾军。”
他又看向公孙瓒:“而我们的士兵则会从地道中出现,用绳索攀上城墙,到时候打开西门,剩下的,就要看三位将军的了,你们要一鼓作气冲进广宗城内。届时袁绍攻打北门南门,只有东门的守军可能来增援,而东门,我已经安排下了最合适的人选,他到时候会从东门杀进来,与我们在城中汇合。”
“东门也有将领?”朱儁问,“谁?”
“这是个秘密,到时候两位将军就知道了。”邢昭云说道,“我一会儿就会去见他。”
“想不到邢先生有如此谋虑,是我冲动了,我向您赔罪。”朱儁说道。
“朱将军不必多礼,我先前不说,是因为知道军中一定有细作,两位将军也莫要声张,直到明日行动前,两位将军再鼓舞人心。”
“领命。”
邢昭云只领了侍卫,喊上副将,又喊了刘关张三兄弟,众人骑高头大马,直奔城南山头。
副将带领众人来到山上。
刘备询问道:“邢先生,你这到底是要带我们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