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兵还得继续。”谢扶光听完说道。
穆野点头:“吩咐下去了。”
又问起府里的事:“怎么让他俩单独住了?”
谢扶光简单说了番。
穆野沉默。
谢扶光:“阿爸连捎带打的,也不知是做给大姐看的,还是真心要打压二夫人。”
大帅没给二夫人她们解禁,还夺走了七夫人的抚养权,不知是有心在穆琼思出国前让她高兴,还是真想打压二夫人。
穆野:“一半一半吧。”
又道:“等忙过顾问部的事,就送阿姐走吧。”
谢扶光颔首,聊起了文士钊的事:“上午在省政府瞧见了,你怎么不声不响就提拔了他。”
穆野:“给你个惊喜。”
他往她嘴里喂了个馄饨:“高兴吗?”
谢扶光嚼着馄饨,高兴的点头:“我姆妈和文姨娘也高兴,文舅舅想答谢你,我想着等哪天空了,我们一起回去吃个饭。”
穆野:“等阿姐走了,这几日都忙。”
谢扶光:“好,我明日给姆妈回话。”
夫妻俩说着话,穆野就把一大碗馄饨吃完了,上了楼,洗了澡,又是一番被浪翻滚,自是不必细说。
而此时的沈家,没人睡的着,谢扶光拒绝帮忙后,沈知章又奔走了几处,奈何没人敢得罪大卫,都知道他即将成为军政府的顾问,谁也不想开罪,都劝他把地皮赔了了事。
沈家走投无路,只能把纺织厂的地皮赔出去。
老夫人中风在床,家里轮到大夫人做主,她一句家里养不起这么多人,强行把两房姨太太赶了出去,还做主分了家,把二房分出去,不给家产,只赶人,至于佣人,更是裁减的不剩多少。
至此,沈家就只剩老夫人,沈宝先夫妻,以及大房的沈知章,沈青竹和沈知礼三个孩子了,碧玉因为怀孕还能留下,不然也得被大夫人赶出去。
就这样,半夜沈知礼高烧,下人来禀报,大夫人烦不胜烦,让人把沈知礼也扔出去:“一个傻子,活着有什么用,丢出去。”
少一张嘴吃饭,她就能多吃几口,一个傻儿子,沈宝先自己都不在乎,大夫人让人扔了,他也没反对。
大夫人还生怕沈知礼不死,吩咐:“扔到乱葬岗。”
乱葬岗附近都是野狗,最好让野狗把他撕了,免得被人看见,又说她心狠手辣。
下人虽觉得大夫人太狠,但也不敢吱声,用草席卷了高烧昏迷的沈知礼,架着马车去了乱葬岗。
谢扶光睡到半夜被喊醒,她知道若没有紧急的事,花朝不敢来吵穆野,遂立刻起来。
穆野也跟着起了,拿过披风给她披上,先她一步拉开门,冷风灌进来,被他高大的身躯挡的一干二净。
“何事?”他问一脸急色的花朝。
花朝道:“是沈家的三少爷……”
“知礼怎么了?”没等说完,谢扶光就急忙从穆野身后站了出来。
花朝:“沈三少爷发了烧,沈大夫人不想给他看,还嫌他活着没用,让人把他丢去了乱葬岗。”
谢扶光的眉眼瞬间冷了。
“不过少夫人放心,我们收到消息就派人跟着了,已经把沈三少爷带去了别馆,也把张大夫请了过去。”花朝又忙道。
谢扶光庆幸自己在沈家留了人,能及时赶去乱葬岗把人带回来。
她道:“你让副官备车,我去趟别馆。”
不亲眼看看,她还是不安心。
花朝去叫副官,谢扶光去换衣服,穆野也跟进衣帽间:“我陪你去。”
谢扶光没拒绝,夫妻俩换了外出的衣服,夜里冷,穆野取了厚些的斗篷给她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