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三千猜想过来到玄宫后可能的开局。
她知道夜阑荀前期在玄宫没什么地位,自是不可能有什么阵仗相迎的,大概他们会走在一条安静的小道上,然后悄悄地回到他的住处。
又或者,可能直接落在他的住处,而他的住处几乎没什么人在,就这么安安静静的也挺好,然后两人把接下来的计划盘一盘之类的。
万万没想到,直接进了一间小黑屋,都还没搞清楚眼下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就听到一声冰冷里带着浓浓嫌恶味的“跪下”。
这是什么情况?
不是,凭啥要跪下啊?
雪三千正想着,就看到一旁的夜阑荀缓缓跪下,她猛地一顿,又听外头那道声音续道:“怎么翅膀硬了?为什么没在约定的时间里回来?你是想让我死吗?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赶紧去死?”
什么约定的时间?
自已也算同他走了一路了,他遇到危难的时候不见有任何援兵出现,活着回来倒是直接还责怪上了?
凭什么?
雪三千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原文里能让夜阑荀说跪就跪的,除了他的生母外,别无其他可能了。
这是母子的对话,她贸然开口的话,于情于理都有些站不住脚。
“你出去等。”
沉默了好一会儿的夜阑荀低声道。
“我……”
想说留下来陪他来着。
可猛地对上他抬起的双眼,那种眼神,清冷里潜藏着一丝丝不可言说感,她甚至从里面读到了一闪而过的怯意,带着一点点的小可怜感。
是错觉?
或许不是。
这要换做是自已,自已也不愿意让这样的场面被外人看去,更别说与自已关系更好些的了。
“好,我去外面等。”
雪三千说完,转身推门而出,刚好迎上一中年妇女略带错愕的眼神。
“伯母…好?”
雪三千尴尬地打了一声招呼。
“他带你回来的?”
“呃。”
多少有些明知故问了。
好像气氛变得更压抑了,雪三千想了想,还是把时间留给人家母子,自已先撤场暗中观望下吧。
她点点头,随后便选了一处走去,拉开了与小黑屋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