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好像听到了“哼”?
可夜阑荀从来都不会哼哼的。
是错觉吗?
雪三千将食盒放上石桌,挨着夜阑荀坐下,突然看到他颈部处好似有浅红色的纹路,“你身上……”
她下意识的伸手想去触碰,却被他眼疾手快一把握住那不安分的手给拦截了下来。
似是意识到自已的反应有些大了,他握着她的手按在了腿上,“我没事。”
雪三千看了眼他握着自已的手,触感还是那样的触感,冷香还是那样的冷香,好像什么都没变,但方式不对,握着她的方式不对。
她没急着表态,换了个话题,“我师父说,那天你走离开的时候还挺狼狈的,他让我该克制还得克制才是。”
“嗯。”
夜阑荀垂眸,看着自已抓住的那只玉手。
是温软的,温软得他只需要稍加用力,就可以捏得粉碎。
牵手什么的,有什么意思。
一不小心,就直接给弄坏了。
真麻烦。
他这么想着,一直处于平静的心湖突生涟漪。
一阵接一阵的,像是在同他倾诉什么。
他觉得心里痒痒的,拧着眉,手里的力道暗暗撤去。
雪三千顿了顿,继而试探道:“那一夜后,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什么?”
“就是,我们互相拥有彼此的那一夜,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那一夜呀。”
“……”
见他僵在原处,表情呆呆的,意外得有些可爱。
虽说试探不好,但眼下的情况,她不得不谨慎一些。
“你不会忘记了吧?还是你不想认账?我、我可是第一次!”
“……”
“夜阑荀,你说话,你什么意思?”
雪三千故作生气状。
夜阑荀喉结微滚,耳尖微微泛红,眉头拧了又拧。
他们那样了啊?
她能承载自已?
不可能。
但是,她一个姑娘家的,有必要拿自已的清白乱来吗?
而且,那天,他确实看到了,只是没有继续看下去。
“我、我会负责的。”
“那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