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然没答话,依旧懒散的用树枝戳着火堆。
“只是偶尔会失控,我……”
这位代号为“暴食”的少年话到一半戛然而止,他有些懊恼的抬起右手,不争气的敲敲自已的脑袋。
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要向刚认识的人说这么多,他卑劣可怜的,甚至想将儿时黑暗绝望的经历说出来。
博取同情吗?
他不稀罕那种东西。
环在双膝的手臂寸寸收紧,不一样了。
这位师妹自从在寺庙中醒来后,与先前去接她时的气场完全不一样了。
就在他思绪飘远胡思乱想时,清亮还略显稚嫩的少女音凛冽传来:“我知道。”
少年一愣,知道什么?
菩然诚实道:“正常情况下没人爱茹毛饮血吧,也许是另有隐情呢。”
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却让她在少年眼里浑身上下漫起金灿灿的佛光。
哇,大圣人!
“你不觉得我是怪物……?”
“能有多怪?”
她不解反问。
人在饿昏头好不容易见到食物的情况下,冲上来喝几口血也正常啊。
少年的眼睛盛满星光,依恋的抱紧她的胳膊:“那昨晚我想吃你……”
拿着树枝一直搅动火堆的动作像是按下暂停键,僵在那不动静的可怕,惹得少年脊椎骨忽然窜起一股凉意。
救……救命!!!
他本能的嗅到危险拔腿就跑。
“咔嚓”一声,不算纤细的树枝被菩然一手折断,那双乌黑幽邃的眼睛幽幽望来,激的他“呜”的一声坐的远远的不敢再动。
从人家独自拎头狼回来就知道了,小师妹武力值是比自已高的。
他悲从中来,委屈嘟囔:“看你娇娇嫩嫩的,也不像是会武的啊……”
闻言菩然看向自已白嫩没有一丝手茧的掌心,总是淡然的眸光一点点柔软下来。
记忆里这具身子的娘亲待她极好,虽是母女相依为命,但娘亲极少让她干粗活,更多的是哀求教书先生,将她送去私塾读书。
娘亲逝世后,原主死在恶匪的刀枪下,现在容纳了新的灵魂,菩然抚摸自已的手掌,对人的身体构造还有些新奇。
软软的,热热的,跟自已冰冷的石头身子完全不一样。
她招招手:“来,过来给我摸摸。”
默默抱紧自已随时警戒她过来家暴的少年:“???”
摸?
摸什么?
脑袋还没转过来,屈服于武力淫威的少年倒是脚先一步走过去。
菩然按按他的手掌,又撸起袖子捏捏纤瘦的小臂,更甚者还要拉开人家衣襟摸摸胸膛。
憋的满脸通红的少年眼中氤氲水雾,咬着下唇颤着声:“我们这样会不会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