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现在你没有了。”
黄侍郎愣住了,“你,你说什么鬼话?”
“听不明白?”金今的刀又进了两寸,逼得黄侍郎不得不抵在了车厢上,“黄宛昨夜同我宿在一起,你要是还顾忌黄府的清白,想你家的女儿日后嫁的出去,就当她死了,这回明白了?”
金今平日里看上去不怎么靠谱,可他实实在在是个土生土长的北漠人,生的本就十分高大健硕,如今更是穿了一身的黑衣,脸上蒙着半块黑纱,声音粗狂,怒目而视,黄侍郎一个文人,平日里谁也不得罪的,哪里被人这样对待过呀,这下吓得差点儿跪在地上。
“明,明白了,明白了。”
黄侍郎不住地点头,像是小鸡啄米一样,仿佛下一刻就要化作一滩水流走了。
金今没想到这个大殷人这么不禁吓,他还没使出什么手段来呢,他就已经屈服了。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将这件事告诉给别人,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不过你那个女儿倒是个妙人,大爷我还没玩儿够,等我玩儿腻了,自然会将她送回来。”
金今现学现卖,昨夜从莳花楼老鸨那儿学来的浑话,如今张口就来。
黄侍郎却忽然想到了什么,脑中嗡的一声炸开了,蓦然抬起头,紧紧地盯着金今,绝望道:“你把她怎么样了?”
“无非就是那点儿事儿,你说,还能怎么样?”
他故意用极为轻佻的语气说话,说到最后一句,还不忘奸笑一声,把自己说得一身鸡皮疙瘩,心中那叫一个苦啊,也不知道那么多的人,王爷为什么偏偏选中他来当这个混不吝的坏人了,不过为了王爷,也为了云将军,他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了。
“你完了,你完了。”
黄侍郎双手滑落在腿侧,不断的喃喃着,脸色煞白。
金今冷笑不断,故意加重了北漠口音,“少他妈吓唬你大爷我,按我说的做,不然黄宛比大爷我先完!”
金今临走前还不忘踹黄侍郎一脚。
黄侍郎哎呦一声摔在了地上,脑袋不偏不倚的磕在了车厢座位的木头上,等到再次悠悠转醒时,人已经在府里了。
黄老夫人正一脸忧心地瞧着他,见他醒转,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坐自家马车也能把自己摔晕了?”
黄老夫人言语间不无责怪,但更多的却是担心,她刚要抬手去碰了碰他受伤的额头,黄侍郎却像是回光返照一样,蹭的从床上挺起来,紧紧抓着黄老夫人的手,“祖母,不好了,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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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粹宫。
芸贵妃收到黄府传来的消息时,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北漠使者到来,来的还是当今北漠的摄政王,皇帝亲自下了口谕,定是要礼数周全,事无巨细,为了此事,裴望慈在前几日以戴罪之身被短暂地放了出来,继续主持使臣到访诸事。
如今多罗冶到来,阖宫上下都忙得紧,贵妃急得火烧眉毛,也没什么人注意到。
“你说什么?华阳被北漠人抓走了?!”
“白矖呢,她是干什么吃的!本宫让她保护华阳,她就是这么保护的!”
侯公公跪在地上,一脸的忧惧,“娘娘,白矖……也不见了。”
“你说什么?”
芸贵妃实在不敢相信,白矖的武功并不低,尤其在这皇城中,能将她给大败的人更是凤毛麟角,正因如此,芸贵妃才会派白矖去保护华阳。
却没想到,不过一晚上的时间,不但华阳被北漠人抓住了,而且白矖也失踪了。
可到底华阳为何会遇到北漠人,而且还是一个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