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想看看我的脸?”
宁如玉正在思考着,身边的人突然开口,一双明亮的眼睛透过面具直勾勾的盯着她,让她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
“呃…。想是想多了,但是你作为他的暗卫,这面容恐怕不能轻易示人,我还是不看了。”
宁如玉慌忙摇摇头,现在她可不想再跟司徒煜身边的人再扯上干系,只想着能够回到京都,远离司徒煜,远离这个瘟神。
啪嗒!
她话音刚落,身边的男子就将脸上的面具给摘了下来。
趁着月色,宁如玉看着他那张清秀的脸颊,似乎隐约之间与她有些相似,但不知是不是夜黑风刮的缘故,但还没等她看清楚,他立即又将面具戴在了脸上。
“我还没看清楚呢,你再给我看几眼呗,怎么感觉你长得好像我,难不成是那我失踪多年的亲弟弟?”
“哈哈哈,我怎么可能是你弟弟,你弟弟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吗?”
“不过也是,我那个亲弟弟自从出生之后便被抱走了,如今是生是死也不知道,在说他也不可能成为司徒煜身边第一的暗卫。”
宁如玉虽然觉得他的脸与她有些相似,只不过是巧合而已,她的那个亲弟弟连她都无法寻到踪迹,眼前的人绝对不可能是他,再说过了这么多年,谁知道他长成什么样子。
“我走了,如果日后需要我的帮忙,吹响这个笛子,我就会救你一次,此生仅此一次而已,就算违背司徒煜的命令,我也会尽力完成。”
“什么?你居然会愿意为了我违背他的命令?我与你之间有没有什么纠葛,为什么愿意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夜凉了,我先回去了,你也赶快回去吧,女孩子受不得如此的凉风。”
男子说完上两步直接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了那一只骨节分明的骨笛,这古笛可是用货真价实的人骨头做成了,她触碰了一瞬间一股阴冷的感觉直接袭上心头,再加上此地凉风习习,吓得她立马拔腿就跑。
“这人实在也太奇怪了,莫名其妙来给我表忠心,难不成我们在什么地方见过,又或者是他是我曾经治过的病人嘛?”
宁如玉摇摇头,始终想不出什么原委来,裹紧身上的大衣迅速离开了此地,毕竟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她如果再如此熬夜下去,说不定明日都没力气跟那女人勾心斗角了。
在她离开之后,禁一的身影再次出现,手中依旧还拿着那个酒壶,另外一只手上拿着面具,面具之下的面容极其英俊,在京都他第一次见到宁如玉的时候,就无比的惊讶。
不未其他,就只为两人那张极其相似的脸,京都一行他都是用易容术改变了自己的面容,如今他将自己真实的面容暴露在她面前,但她似乎没有认出来。
“姐姐,咱们终于见面了……。”
一夜秋风潇洒,宁如玉睡到日上三竿之后才醒来,今日难得没人来打扰她。
“宁姑娘,你的药可真神奇,玉面才仅仅吃了两日便能够下地行走了,他恢复了恐怕也就半月之久。”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谁配的药,走,咋们去看看他,看看他恢复得怎么样了。”
宁如玉朝着他的帐篷走去,只见他拄着两根木棍一瘸一拐的在行走,虽然身上都伤痕累累,但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在看见她来了之后,一个激动没扶稳棍子直接摔了狗吃屎。
“玉面,就算你要感谢我的救命之恩,也不用行如此大礼,我可受不起。
“宁姑娘在上,受我一拜,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若是没有你我前日恐怕真的活不下来了,以后你就是我大哥,你让我往东我绝对不往西。”
“好,那从今往后你去跟着我混吧,我吃肉你喝汤,绝对不会让你饿着。”
众侍卫在宁如玉的打趣之下哄堂大笑,他们看见玉面好了起来,自然也是发自心底的高兴,毕竟玉面是他们出生入死的兄弟,自然看不得他受苦。
“走吧,咱俩说说话,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去吧,都别围在此处了。”
玉面一瘸一拐跟着她进了帐篷之内,这帐篷是集体军营,比其她独立的帐篷来说差得不是一星半点,仍旧人情味暖暖,他在此处也能够得到其他人的照顾。
“宁姑娘,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真的没有刺杀那个女人,她天天吵着要吃熊掌鱼翅,我只得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去给她抓,好不容易将东西抓来了,刚一跨进帐篷便觉得头昏脑胀的晕倒在地,在睁眼就已经被吊了起来了。”
“我知道刺杀她不是你所谓的,你是司徒煜身边的侍卫,她自然想要除掉你,如今司徒煜沉浸在温柔乡之中,丝毫没有发觉,这才让你受了如此多的苦。”
“我受这么多苦不重要,可是王爷身边待着一个熟悉心肠的女人,实在不放心,一年之前王爷就被他坑害过一次,现在她又来欺骗王爷,指不定此次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司徒煜…。。确实是一个聪明人,但只不过看见了许灵筠就走不动道了,我也劝不了他,只有让他自己想明白了才行。”
宁如玉摇摇头,她只不过是一个医生而已,左右不了司徒煜的想法,既然他要如此蒙蔽自己的双眼,那她也无力劝阻,只不过他身上背负着大端千千万万的百姓。
“宁姑娘,许灵均陷害你一次不成肯定要陷害第二次,她就是想将你送去大夏,只不过是借着中毒才将你带来了北境,她肯定是与大夏达成了某种协议,要让你过去,借机害死王爷。”
“等我治好了他,我就离开此地了,我自然知道那女人有心暗害他,只不过我管不了了,玉面,他连自己曾经最为衷心的侍卫都舍得下杀手,更别说是我。”
宁如玉的价值只有在在司徒煜病重的时候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如今他身体痊愈,她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件毫无价值的东西而已,随时可以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