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心中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可听到长孙皇后的声音后,秋兰的心,还是猛地紧了一下。
“奴婢拜见皇后娘娘。”
秋兰叩首。
“公主呐?”长孙皇后望着她,静静道。
言语中,是带着浓浓期待和信任的。
秋兰,终究不同。
秋兰吸了口气,脑袋仍是没有抬起,跪着道:“回皇后,奴婢······奴婢不知。”
长孙皇后嘴角抖了抖,抿了下干裂的嘴唇,再问道:“你为什么让这些女官,回去了?”
秋兰回答:“回皇后,奴婢是想着让她们快去休息会,毕竟天亮之后,长乐宫的忙法,寻常人都撑不下来,更别说她们又熬了一夜。”
“奴婢想着,时间也不晚了,公主殿下醒来就该有礼部等官员忙碌了,所以,趁这个时间,就想着让她们休息会,等到白日不要影响了公主殿下的大婚。”
“可是,没想到,奴婢·····奴婢站着的时候,被人从后面,直接砸晕了。”
“就·····就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按照原本的计划,秋兰简单说了一遍。
“是长乐砸的你?”长孙皇后身子朝前躬了躬。
“皇后娘娘,奴婢,不知。”秋兰不承认也不否认,咬死了自己的不省人事,没有看清楚这一点,后面发生了什么,和自己都没有关系。
长孙皇后深深望着她。
用力吸了口气。
目光,杂乱。
“秋兰,你向来和公主形影不离,知道什么就说吧,本宫不会怪你。”
“不然,等会那名叫宝春的宫女醒来,若是说的和你说的不一样,到时候,陛下醒来,就算是本宫,也保不了你。”
长孙皇后总觉得秋兰有什么事在瞒着自己。
“奴婢怎么敢欺瞒皇后!”
“奴婢,实在是不知道啊。”
秋兰咬牙道。
那宫女······
算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
长孙皇后不说话了,直接闭上了眼睛。
其余人,更是不敢发出半点声响,他们都知道,皇后娘娘在等待那名宫女醒来。
片刻后,内侍匆匆走了进来,惊呼道:“皇后娘娘,宝春醒了。”
长孙皇后的双眸,骤然睁开:“把她叫进来。”
很快,就看见一个怯生生的宫女被内侍架着,浑身瘫软的放在了秋兰旁边。
秋兰偷偷用余光看了眼这个小丫鬟,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你怎么躺在公主的凤榻上?”长孙皇后直奔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