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喧嚣在医院外依旧持续着,而医院内的阿虎所在的病房却弥漫着沉闷与焦虑的气氛。惨白的灯光无情地洒在阿虎那张憔悴的脸上,他躺在病床上,双眼失神地望着天花板,思绪如乱麻般交织。
窗外的树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阿虎的心却如坠冰窖。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场街头的争斗会让自己陷入如此狼狈的境地。身上的伤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所犯下的错误,而内心对即将到来的法律制裁的恐惧,更让他如坐针毡。
阿虎身旁的床头柜上,摆放着一束已经有些枯萎的鲜花,仿佛也在为他的处境感到悲哀。他的目光移向那束花,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绝望。
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瑞芳护士走了进来。她面无表情地为阿虎更换着点滴瓶,眼神中带着一丝冷漠。阿虎看着瑞芳忙碌的身影,试图从她的动作中找到一丝安慰,然而却一无所获。
“护士小姐,我这病什么时候才能好啊?”阿虎虚弱地问道。
瑞芳头也不抬,冷冷地回答:“这得看你的恢复情况,不过你现在更应该担心的不是身体,而是别的事情吧。”
阿虎心中一紧,知道瑞芳话里有话。他长叹一口气,闭上了眼睛,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场激烈的械斗场景,以及那些曾经跟在他身后的小弟们如今惊慌失措的模样。
是啊!对付对手倒还好办,可警察这一关究竟该如何安然度过呢?阿虎被打伤住院,这一状况让他的手下人心中不免有些惶恐不安。
他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这般情形或许会招致警察的密切关注和严厉盘问。
在弥漫着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他们围聚在阿虎的病床前,焦急地商讨着应对警方盘问的策略。原本嚣张跋扈的阿虎,此时脸色惨白如纸,显得极为憔悴,全然没了往日的威风。
“大哥,警察肯定会盘问的,咱们到底该咋回答啊?”阿虎身边的两个小弟,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声音颤抖着问道。
阿虎低头沉思了片刻,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道:“我们是受害者,但属于械斗,双方都有责任。”
听到阿虎的话,众人都迫不及待地向他凑了过去,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大哥,您有什么好办法吗?”
阿虎微微眯起眼睛,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我们要有一个统一的说辞。关于我被打伤,住进医院一事,我们是无辜受害者,而且我们也是抱打不平。”
“可是,警察肯定要深入调查,咱得想办法给对方追责”一旁的小弟眉头紧皱,满脸不解地问道。
“放心吧,我早就在警察那边递上话了。”阿虎得意地微笑着,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而且,在这种情况下,警察也不大可能怀疑我们。”
“那么,我们还需要做些什么吗?”另一个小弟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神色紧张。
“当然,我们还需要准备好一些证据和人证,以防万一。我们需要一些能够证明我们无辜被打的证据,至于人证方面,我会让我的亲信来帮忙。”阿虎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但是,如果那些证据都被警察怀疑,怎么办呢?”小弟仍然有些担心,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阿虎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视着众人,语气坚定地说道:“这就需要我们先动一些手脚。比如说,我们可以收买一些证人,在他们作证之前,暗示他们需要怎么说话。当然,这需要我们借助一些关系来完成。”
“我懂了。”那些小弟们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
“这个主意好!”众人听到这个主意,一阵称赞着阿虎的思考周密,脸上露出了谄媚的笑容。
阿虎深呼吸一口气,说:"当然,现在我们一定要抱团作战,我们有好几个人眼见这件事情发生的全过程,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真的可以这样吗?"另一名手下的脸上仍然带着疑虑,眼神飘忽不定。
"必须得这样,"阿虎坚毅的眼神注视着他们每一个人,仿佛要将自己的决心传递给他们,"我们只有集体保护自己,才不会落到警察的手里。现在,我们先得集思广益,想出更多不同的办法”。
阿虎在两条腿上边搭着一床被子,上面放了一个大烟灰缸,里边堆满了烟头。几个人围坐在他身边,争先恐后的讨论着对策。每个人都狠狠地吸着烟,烟雾缭绕,整个房间里乌烟瘴气。他们全然没有顾及病房里头的瑞芳护士在默默地扫地。
瑞芳一边扫着地,一边仔细查着他们抛在地上的烟蒂,嘴里小声念叨着,“一颗、两颗、三颗。。。。。。”
一个小兄弟突然警觉地说道:“咱说的话,都让他听到了”。
阿虎哈哈一笑,满不在乎地说:“他不是外人,是吧,妹子?”
瑞芳抬起头,轻轻的说:“你们就不怕警察知道你们说的话?”
另一个小兄弟不屑地说:“除非你哥哥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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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有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