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香的心跟着一痛,她不知道那一个月,萧平安是带着怎样的期待。
在发簪摔碎的那一刻,他的心有多痛。
萧玉香接着翻,越到后面,被泪水模糊的字迹就越多。
他的心,被伤得越痛。
萧玉香心如刀绞,弯腰大口大口呼吸,汹涌的泪水不断涌出。
老天爷,她到底做了多狠的事啊。
萧玉香哭得眼睛肿如核桃,不敢再看立志本。
一看,就会记起她对萧平安的伤害。
可是,也许日志里会记录他的去处。
萧玉香颤抖着手,把日志翻到最后。
“宁安侯府,我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萧玉香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房间的空气似乎被抽干,压得她喘不过气。
他说他永远不会回来侯府。
萧平安,不回来了。
晶莹的泪珠从下巴滑落,滴在日志本上,把萧平安的泪珠掩盖。
“对不起!”萧玉香喃喃道。
此时,除了对不起,她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她抱着日志本,枯坐在床上,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落下。
无尽的悔恨把她淹没。
萧平安,只要你回来,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这样对你了。
你到底在哪里!
整整一夜,她都没睡,胸口像被插了一把大刀,疼得她喘不过来气。
想到萧平安可能在外面忍饥挨饿,她的心就揪紧了。
……
“干!”萧平安举着杯子。
对面的男子一身粗布,头发用木头发簪挽起,浑身上下透着儒雅的气质。
他面露愁容:“这是永春楼的碧酒,你哪里来的钱,可不能走错路了。”
萧平安:“前几日我捡了条蛇去卖,赚了点银子,正好把之前欠你的束脩也还了,接下来的考试就劳烦你了,李夫子。”
李夫子没收,眉间的沟壑越来越深:“我是爱惜你的才华给你减免,你看看你这酒能不能退。”
“我真的有钱了,这酒本来就是买给你的,你要不喝,就丢掉吧。”说着,萧平安要把酒扔掉。
“诶诶诶,别丢。”
“买都买了,喝个痛快,你该不会是知道喝不过我,不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