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昔年嫌弃的睨着他,蹦出两个字:“粗俗。”
“要杀也是杀他们的主子。”
公孙敬反唇相讥:“脑子呢?能在这里动手的你觉得主子是谁?也不怕被找麻烦?”
“你个小丫头知道我们在,故意做戏引我们出手。装得倒是像得很。”公孙敬盯着苏南溪满是泪痕的脸,啧啧叹道。
“哪儿能呢,我胆子向来较小,方才忽然冒出那么多人来,实在是吓人得很。”苏南溪起身拍掉了身上的灰尘杂草,笑盈盈的朝两人鞠了一礼:“多谢二位大侠出手相助。”
傅昔年双手背在身后,望着苏南溪:“小丫头,现在不会再说你不会武功了吧?”
那些杀手谁都没有发现他俩的存在,就这个小丫头发现了,且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他们何时露出了马脚。
所以说这个小丫头不会武功?谁信呢?
“二位今日帮我解了难,你们之前所说的比试我答应了,只是我今日还有他事,比试须得另外挑选时间。”
两人当即哈哈大笑起来:“好哇!那便定在三日后辰时初,洛河县南城门外,如何?”
“可以。”
前院,安宁公主等候多时都没见苏南溪回来,放心不下亲自出来寻,她方踏出门槛就瞧见苏南溪跌跌撞撞跑了回来。
一脸的泪水,身上更是脏兮兮的,好似在山上滚了一遭似的。
“这是怎么了?”安宁公主疾跑几步,扶住了苏南溪。
在没人看得见的地方苏南溪拍了拍安宁公主的手臂,嘴上却惨兮兮的诉苦:“安宁姐姐,我方才去如厕,再出来时寻不到路误打误撞走进了别的院子。”
“我正想叫人,却忽然涌上了好多黑衣人,他们……他们竟是想杀了我呜呜呜呜……还好有两个好心人救了我,不然,不然我怕是再也见不到安宁姐姐了。”
苏南溪将头埋进安宁公主肩膀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如此看当真是被吓坏了。
安宁公主将人抱着,紧张道:“可有哪里受伤?”
“没有,我就是被吓到了,安宁姐姐,我什么都没做啊,为什么会有人想要杀我啊呜呜呜呜……”
春姨娘走了几步,迎了上来:“怎么会这样?这可是太子殿下的庄子,竟有人胆子如此之大,光天化日之下便敢行刺!”
“来人,快来人!还不快去抓人!”又吩咐一个小厮:“此事非同小可,你现在速速下山,将此事告知殿下。”
至于苏姑娘说的好心人……这个山庄离城区那么远,平时根本不会有人来!什么好心人能跑到这里来还能刚好救下这位苏姑娘?
“那苏姑娘,救你之人可有受伤?奴家派人去请大夫,若是受伤了正好在此一并医治。”
苏南溪摇头:“他们一人穿白衣一人穿黑衣,救下我之后便离开了。”
其他几个姨娘将苏南溪送到厢房后随口关心了几句就先行离开了,倒是这位夏姨娘,她的关心不像是假。
夏姨娘:“苏姑娘,你且忍忍,这山庄太子殿下来的少,没有大夫,不过春姐姐已经派人下山去请去了,想必不用多久便能到了。”
苏南溪能跟着商队漂洋过海到大耀,身体自然不能太脆弱,胆子也不能太小。意思哭几声也就差不多了。
“夏姨娘不必担心,我常年跟随家中行商,什么样的事都遇到过,方才只是被吓到了没回过神来,现在歇了一会儿已经好多了。”
夏姨娘又拿出了一个小瓷瓶递给苏南溪:“苏姑娘,这是奴家自用的伤药,是殿下所赐,效用极佳。”
苏南溪虽是装的,但为了真实些也还是在手上弄出了点擦伤来,伤口不小,只是没有见血。
“多谢夏姨娘。”苏南溪道了谢。
“那安宁公主,苏姑娘,你们先歇息,奴家就先下去了。”
小欢送着夏姨娘出了门,再进来时冲苏南溪点了点头。
夏姨娘已经走远了。
苏南溪打开瓷瓶将药膏倒了点出来,辨别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
“这夏姨娘是怎么回事?她好像格外关心我们?”
对此安宁公主也有些懵,她摇了摇头:“方才我就是与她们随便闲聊了几句,倒也没发生过什么别的。”
苏南溪往伤口上抹了药,同时嘱咐道:“你之后还是小心着些,最好能派个人盯着她些。”
“知道了。”安宁公主哼了一声,埋怨道:“倒是你,不是说好的不会有事的吗?怎么还带着伤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