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二打从一开始的紧绷,到后面的无奈,再到后面的无奈何地坐在一旁和亚里克斯一起看热闹。
“我以为会搞出事。”唐二打后怕地叹气,“幸好没事。”
亚里克斯摇头笑笑:“我以为白柳真的在生黑桃的气,没想到只是热恋期闹矛盾。”
“我和盖伊之前也会这样,酣畅淋漓地闹出来就好了。”
亚里克斯笑着看着低头在坐着的黑桃头顶上喝酒的白柳,唏嘘又羡慕:“——真好啊,只有觉对方无论如何都会爱自,才敢拿枪指着对方后又这样亲密地抱着对方游戏吧。”
白柳垂眼帘看着黑桃头顶上的酒杯,他努力地保持自肢体和头部的稳定,用一种缓慢又均匀的速度低头喝黑桃头顶上的酒。
但已不道喝了多的白柳能察觉不到他眼中的稳定和这个世界本身存在的稳定的区别,在其他人眼里,白柳就是歪着头放任自头顶上酒杯滑落。
黑桃意识伸手接住了白柳头顶上滑落来的酒杯,他抬头准备告诉这个人你又输了一场,就看到白柳双目失神,就像是根本没意识到自酒杯已掉了一般,在低头靠近他。
白柳的唇在黑桃的唇上贴了一,黑桃头顶的酒杯也滑落在地。
两个喝差不多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紧紧地贴着,眼睛也没闭上。
旁边有人把这一幕看做这两个醉鬼的丑相,疯狂的大笑和吹口哨。
白柳慢慢地眨了一眼睛,他意识到自的双手原来没有把住黑桃的肩膀,是不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捧住了他的脸。
他拉开了距离,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说出来的是:“我没有想亲你。”
“哦。”黑桃仰着头望着白柳,他专注地观察着白柳,“你又变红了,白柳。”
白柳想说是因为喝醉了,但在拼酒的游戏里承认喝醉又让他莫名地不爽,于是他说:“——我有时候就是会变红。”
黑桃看着白柳:“什么时候?”
“是亲吻我,靠近我,是我对别人说和你有特殊关系的时候?”
他只是单纯地列举白柳变红的情况,但列举完之后,黑桃后后觉地说道:“白柳,你只有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变红。”
“为什么?”黑桃神色平静地凑近白柳,呼吸里带着热气和微醺的酒意,他执着地追问,“——是因为我们有特殊关系吗?”
“不是。”白柳顿了顿,他冷静地说,“是因为我讨厌你。”
“我和我讨厌的人靠近,就会变红。”
黑桃反应了一会儿:“你只有靠近我的时候才会变红。”
“你只讨厌我一个人吗?”
黑桃不依不饶地追问。
逆神告诉他,人喜欢和讨厌的情绪都是有限复杂的。
人一般都会同时讨厌很多人,也会同时喜欢很多人,但这些情绪通常都是短暂的,当一个人长久地只讨厌一个人,或者只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这个人就会耗光这个人喜欢和讨厌的“情绪库存”。
这个时候,喜欢就会变成爱,讨厌就会变成恨。
逆神说,爱和恨都是人最极端最疯狂的欲望,难以更改,根深蒂固。
黑桃不明白白柳为什么讨厌他,但他觉至,白柳不会只讨厌他一个人。
这样白柳对他的“讨厌”就是以更改的。
白柳眼帘垂,遮住了眼中所有情绪,他抚摸黑桃的眼睛,很轻很轻地说,酒液把他的音浸有些暗哑:
“是的,我在所有人当中,只讨厌你。”
但我在所有怪物当中,只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