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旭阳瞪大眼睛,刚想开说什,杨志就先一步惊诧地叫出了声:“你们怎能从墓穴里成功出来?!”
“这个过程就不和老乡你详细说明了。”白柳温雅友善的笑笑,他目光落到孔旭阳手里那些黄符上,笑容变深,“毕竟我感觉老乡你比谁都不希望我出来吧?”
“少废话。”孔旭阳反手一张驱动符贴在了陷阱门上,恶毒地笑骂,“你以为逃出到门就没事了?我有的是后招。”
“天地玄黄,神兵道法,雷霆号令,急如星火……借兵疏文!”
狂猛的阴风从活页陷阱门下面直冲而出,风力之大几乎将旁边的三都掀开。
孔旭阳在这强烈的阴风中却纹丝不动,连发丝都不带摇晃的,他笑容里带着一股外露的阴狠:“从走进这个墓穴的开始,我就在每一处都布置住了陷阱,当然包括这个最重的墓穴出位置。”
“这个位置我布置了两个陷阱,一个是进的。”孔旭阳低看向不停翻转的活页石门,侧边上贴了一道朱砂经褪色的黄符,“走进来只踩到这黄符,必然掉进侧墓室陷阱里。”
孔旭阳抬看向白柳,脸色阴沉:“算你命大,踩进去了都没死。”
“但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五。”孔旭阳脸上阴沉的脸色转缓,露出一点邪笑来,“我把我在这个墓穴里做的所有陷阱都扣在一张符里做成了连环扣。”
孔旭阳两指夹住一张金红交杂的黄符,往墓门上一划一贴,怒喝:“分三界,顷刻遥闻,恶鬼锁连咒!”
这张符咒落下的一瞬,整个墓穴都震动了一瞬,所有光线消失,在一点光都见不到的墓道里隐约传来纸脚踩踏的声音,灯笼摇晃的声音,以及女碎步密集前行的声音。
活页门下面的坛子贴在墙壁上,从坛内伸出两只惨白的手扒住墙壁向上爬动,一直爬到了墓地里,然后坛子上面赫然一张黄符,里面的尸体扭动着爬到墓道里。
同,黑漆漆的墓道里的缓缓地飘浮过悬空的红灯笼,照得墙壁上全是摇摆前行,男女老少不同的影子。
墙壁上走着的是正常高度的影,墓道里走着的却是矮小跳跃纸。
纸高不过成半身,纤薄泛黄的纸面上涂满厚重惨白的颜料,笑脸欢天喜地又虚假无比,手里举着艳红白字的囍字灯笼,照耀着前面碎步行走,身穿嫁衣,戴盖,双手端庄交叉在前的新嫁娘。
这些阴物只不过眨眼,几个抬脚就走到了白柳和牧四诚的眼前,摇曳混乱中旋转嬉笑,五颜六色的脸庞绕着靠近。
牧四诚咬死了两只从地面上爬动靠近过来的伥鬼,只不过片刻,他的背上就传来了女的娇笑声,牧四诚一回,发现己肩膀上不知道什候背上了一个新嫁娘,正用雪白柔软的双手绕过牧四诚的脖颈,红得过度的红唇阴气森森地唤他:“郎君~”
牧四诚猛一回看向白柳那边,眼前又出现了一个新娘。
白柳那边情况更加恶劣,一堆纸举着灯笼照白柳的眼睛,嘻嘻哈哈地满地跑,纸一片一片地,从脚上贴上白柳的身体,最后几乎贴满了白柳的脸和身体。
纸脸上的嘴一张一合,笑眯眯地似乎在吮吸什东西,随着吮吸它们的脸色越来越红润,最后直接从扁平的一张纸故障了起来,眉眼都从纸里了出来,变成了一张灵动又肉嘟嘟的小孩脸,嘴巴里发出玩闹般的,尖细孩童般的笑声。
而白柳的背后站着一个无的新娘,正静静地把断裂的颅靠在白柳的肩膀上,青白尖利的双手死死地扣紧白柳的肩膀,不让白柳移动逃脱这些纸的控制——这正是白柳之前挑开了盖的那鬼个新娘。
经快变成纸的小孩笑得越发欢欣愉悦。
牧四诚注意到白柳的身体在纸的依附下变薄了,露出来的手也变得近乎变得死白纤细,就像是一张纸!
“白柳!”牧四诚急得直向往白柳那边奔,但他肩膀上经背了好几个新娘了,根走不动。
这几个新娘叠在一起,厚厚地垒起来,让晕耳涨的娇笑声在墓道里重叠回荡,周围漂浮着双喜灯笼的红光,映照得她们隐没在盖下的脸庞越发诡异。
墙壁上的影前俯后仰发出哈哈大笑,然后睁开血红的眼睛,从墙面上滑下去,在牧四诚和白柳的影子周围贪婪地转,践踏,宛如随准备在这两死后一拥而上,撕裂他们魂魄吞食的秃鹫。
孔旭阳大笑不止:“这多阴物围困的滋味不错吧白柳?”
“我们经拿到了这个墓穴道士僵尸的秘宝,这个墓穴里的所有阴物都为我所用。”孔旭阳得意地挑了挑眉。
空虚一在墓穴门,对重重围困的的白柳挥了挥手,虚伪地表示了同情,还刻意地学习了白柳称呼他的用词:“不过老乡,死在这一个规格宏大的墓穴里,也算是你这种小物难得的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