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刘佳仪坐板凳上,低着头看不太清表,“不知道白柳和查尔斯商量了什么,回来就和我说了这件事,说要做局让拉塞尔公墓赢。”
“我一开始是不同意,这太乱来了,打假赛这种事也就赌徒俱乐部那种奇公会才能做得出来,我这种生公会搞这种东西,一定会人气严重下降。”
“白柳最终说服了我。”
刘佳仪隔着可视护目镜看一眼躺病床上没什么生气白柳,深吸一口气集中注意力才继续说了下去:“首先就是人气问题,从各方面来讲,我都需要挑战赛之前让全体获得免金牌,从实际来讲,这不太可能。”
“我最后一场是对拉塞尔公墓,对方低人气和遮掩战术风格就导致这场比赛无论再怎么精彩,都不可能给我引流带来高人气,从最大利益化角度来讲,我赢了这场比赛获得东西并不多,是拉塞尔公墓小小赌池百分之五抽成罢了。”
“整场比赛里最有价值东西,反而是我自己赌池。”
“入挑战赛后,双方赌池都会清空重计,白柳想要拿到我自己赌池,最好办法就是自己做局暗中下场让对方赢,这其实很容易被查到,为了方便后续甩锅,白柳想到了拉查尔斯下水。”
木柯得拧眉:“查尔斯,看得上我公会赌池吗?”
“然看不上,查尔斯自己赌徒俱乐部赌池是我赌池上百倍大,单纯论积分我公会放他眼前远不够看。”刘佳仪冷静地回答,“查尔斯这家伙和白柳不一。”
“他喜欢并不是钱,而是赌博本身,他享受是几倍翻盘,以小赢大快感,不然这人也不会每年砸那么多积分从人里去掘黑马,而不是培养他自己公会。”
“从这点来看,拉塞尔公墓赢我,完全符合这家伙赌博审美观,所以白柳一下钩子,他就愉悦地咬钩了。”
“白柳准备开场就拉大对局优势,压迫拉塞尔公墓人到极致,做大双方赌池差距给查尔斯一个满意季前赛赌博局,同时和拉塞尔公墓人看能不能达成交易,是一个一箭三雕计划。”
刘佳仪收回落白柳脸上视线,深呼吸了一下:“虽然从最后结果来看,和白柳预料差不多,……”
过程实是差太远了。
牧四诚意识到了什么,嘟囔着抱怨起来:“靠!不是吧!所以你这次场上话才那么少?你和白柳早就知道我会输了?!”
“你做这种大局都不提前和我商量一下吗?”牧四诚目光一厉,质问道,“实是太没把我放眼里了!”
刘佳仪翻了个白眼:“这局要演好吗?你三个成年男性,凡有一个演技稍微好点,白柳也不至于来找我这个八岁小姑娘帮他做局。”
三个演技不好成年男性齐齐沉默了下来。
“叩叩叩。”
病房门传来了被小翼翼敲击声音。
唐二打下意识扫了一眼病床上白柳,摸向后腰就要拔枪,拔到一半才反应到这是实不是游戏,不会再有人伤害白柳了,于是顿了一下。
刘佳仪注意到唐二打拔枪动,也顿了一下。
……连唐二打都过敏感到这个地步了。
目睹白柳被白六折磨这件事,看来所有人都需要一定恢复期了。
唐二打把手放了下去,沉声道:“请。”
门被缓缓推开,袁光双手提着个沉甸甸大果篮,尴尬地站门外,微微欠身:“打扰了,我来探望白柳。”
见到是袁光,所有人脸上表都一瞬间淡去,就连唐二打这个一向宽和人也是凝视着袁光,没有开口请对方来意思。
被四道亡视线注视袁光内:qaq。
很想立马跪地说一万遍对不起!!!
最后还是木柯先开口:“谢谢探望,先来吧。”
袁光后背紧绷地点头说了句谢谢,如履薄冰地踏了来,动轻柔地把果篮放了病床一旁,然后略显担地看向病床上白柳:“还没醒吗?医生怎么说?”
“你昨天不是刚来问过吗?”牧四诚看也不看对方地嗤笑一声,“昨天医生怎么说今天医生就怎么说呗,一天之后你就记不住了?”
“来别人面前做好人,好歹把戏做全吧?”
袁光脸上表变得愈尴尬,他握拳咳了一声,木柯淡淡出声打断了牧四诚:“医生说今天况和之前差不多,没有什么大事,是再不醒,无法正常吃东西,就要考虑胃管插管营养摄入了。”
“考虑到插胃管会让人很不舒服,目前我还问医生有没有别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