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驿站瞬举双手表示自己投降,他不喜欢惹麻烦,于是笑着说:“是运。”
“果你们是讨厌我进一队,我下午可以改志,二队也可以。”
这群人一怔,原本势汹汹的目光一顿,似乎是没想到陆驿站这么快认怂,但又不甘心就这么走了,又挑了刺:“我怎么知道你改?”
“不这,一队队长下午亲自试,她不喜欢队员抽烟,闻到你身上有烟味多半就不让你了。”
这群人从口袋里抽一支皱巴巴的烟递给陆驿站,邪笑道:“抽了我们就让你走。”
陆驿站从不抽烟,他眼神下移,在抽这支烟和花十五分钟和这群人周旋当中权衡了一下,很爽快地接了烟,动作自然地往递烟给他的那人那里身体前倾,示意对方点火。
对方也下意识地就给陆驿站点上了火,等点完之后才发觉了不对劲,恼火地刚想骂人,就发现陆驿站这小子猛地呛咳来,一顿,哈哈大笑来。
陆驿站一边抽烟,一边被呛得眼泪都来了,他从来不抽烟,没想到烟味这么呛。
早知道不选抽烟了。
在嘲笑声中,陆驿站抽到第三口实在是抽不下了,但旁边的人不那么简单放他,还在硬逼着他抽。
“喂,你们在那边在干什么?”一道略显慵懒的女声从巷子口传来。
一群人的动作一顿,陆驿站嘴角还叼着烟,他眯着眼看逆光站在巷口的女人。
这女人扛着一比她身材还要高壮的重剑,肩胯松懈地靠在朝一侧,梳了一高马尾,光是站在哪里就一股浓浓的压迫感,陆驿站站在巷口里,都能闻到从她身上传来的血腥。
有人战战兢兢地抖声叫道:“方队!!”
这声音就像是拉开了一群人的抖动序幕,这群人接二连三地开始发抖来,这女人懒洋洋地应了声,你们也啊,拖着重剑走了进来。
当强烈的光线从她的脸上褪,能看清她貌的时候,这方队已经离陆驿站很近了,她没有化妆,披着一件异端管理局的制服外套,五官貌非常众,但比貌,更加吸引人,或说给人的直观感受是她身上那种仿佛随时能拔剑砍人的,混有了慵懒和美丽的奇特质。
她的目光从陆驿站被呛得泛红的眼角,和嘴边那支抽了两口的烟上一扫而,余光扫这些瑟瑟发抖的训练们:“你们的档案,我考虑送到三支队。”
——三支队是几支队当中条件最差的一支队。
大部分的训练大都不敢,也有胆子大不服地举手问:“方队,我们是在教他抽烟而已,又没有犯队规,为什么要我们的档案送三支队!”
方点笑了一下,侧身靠在墙上用肘子撞了一下陆驿站:“他们说教你抽烟,是真的吗?”
陆驿站和这些人恶狠狠的威胁目光对上,秉承着多一事不少一事的原则,他顿了一下,认了:“是的。”
“但我看你像没有怎么学抽烟。”方点侧头,眼神落在陆驿站嘴边那根烟上,她做了一所有人都看傻的举动,她笑来,“看来是他们教得不够,我亲自来教吧。”
方点轻描淡写地用两指抽了陆驿站唇边的烟,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放在唇边,吸了一口,又缓缓吐。
陆驿站的瞳孔紧缩成了一点,他的视线紧紧落在被方点抿的烟嘴上。
“抽烟要教,就自己先做示范。”方点举着烟,抬眼淡淡地说,“以后谁还想学,亲自来找我,不劳烦你们教了。”
“这也算是我队长的职责。”
“果还让我看到谁私下强行教人学抽烟……”方点眼波横扫,“我不介意亲自帮他戒烟。”
这群人傻顿了一,然后应了是之后,街老鼠一跑了。
方点教训完人之后根本没管身后一言不发的陆驿站,随手又烟塞回了僵直到一动不动的陆驿站手边,像是根本没注意到这是暧昧的举动一,拖着重剑对着身后的陆驿站随意地挥挥手,走了小巷。
陆驿站突然大声喊了一声:“方队!”
方点嗯了一声,回头:“还有什么事?”
陆驿站脸上通红,他手里攥着那根熄灭的烟,深吸一口挺直背,力求口齿清晰地叙述道:“我叫陆驿站,十八岁。”
“——从我当训练开始,志就是第一支队,我是今天早上的笔试第一,我一直以来都非常敬仰方队。”
方点笑了一下:“那挺,挺优秀。”
“第一支队欢迎你的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