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不明的声音突然平静地出现:“看得你怎样?”
唐二打被吓得一蹦:“我草!”
正听得津津有味的陆驿站也被吓了一跳:“我靠!”
“你们两个聊得很开心吗。”岑不明的目光没什情绪地从这两个吓得叫出声的身上一扫而过。
陆驿站心虚地下意识站到唐二打旁边,和唐二打一起低认错。
岑不明抱着胸,淡淡地:“背后诋毁官,自己加训吧。”
唐二打咬了咬牙,自己去跑了,陆驿站很自觉地想跟着跑,岑不明眼皮一跳,提溜着陆驿站的后领把他给扯了回,几乎是强忍着火气:“你已经不是训练生了,陆队。”
陆驿站挠挠,憨憨地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你在和我话。”
岑不明:“……”
有时候岑不明在也自我怀疑,他为什会和这种合作了三百个世界线?
岑不明和陆驿站在一旁看着这群训练生负重跑圈。
陆驿站望着正咬牙切齿跑圈的唐二打,突然笑了一下:“你让我想起了董。”
“我训练生时期其实也不喜欢董,但现在觉得有一个这种官,好像也……”
岑不明平淡地接了下半句:“也没什不好,对吧?”
“果一个让讨厌的官可以让所有都增加生存率,那我做这个让讨厌的官也没什。”
“果一个让讨厌的副队长可以让多活下,那我做这个让讨厌的副队也没什。”
陆驿站一怔。
岑不明面色浅淡地继续了下去:“陆队不用那为我苦恼,我知道自己在做什。”
“狼杀的游戏里,预言家是一张不沾血只负责检验狼的牌,开枪和行刑的永远都是猎。”
岑不明微微垂下了眼帘,夜风吹拂着挂在他侧脸旁的发,看不清他的神情:
“所以我这个猎会尽我力,让你这个想保护所有的愚蠢预言家活到最后。”
“我不会违背董,喻队,和之前所有为了我们死去的的原则乱的。”
陆驿站静了很久。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去过岑不明的刑讯室。
世界线继续向前轮回。
陆驿站以为这种表面上的平静至少可以再自欺欺地持续几十条世界线,但在0317号世界线,这种平衡纤薄的只剩一根蜘蛛丝维系的安宁终于被彻底打破了。
在这条世界线里,陆驿站第一次活抓了白六。
岑不明立即想刑讯白六,但被陆驿站阻止了,他要求先和这个白六谈一谈。
岑不明同意了。
陆驿站是第一次和白六下放的,所谓他自己的衍生物靠得这近距离的交谈,对方是个二十四的年轻,面容清隽而俊秀,笑起很斯文,有种很奇怪的危险感和亲和感。
——和邪神白六给他的感觉很像。
“你是陆驿站是吗?”白六双手戴着手铐,他双手交叉合十放在桌面上,身前倾,明明坐在被审问的位置上,却姿态放松得像是他审问别的一样。
他微笑着:“我已经在游戏里拿到了规则技和世界线道具,也成为邪神的信徒,我知道你们的赌约,也知道你们之间发生的一切。”
陆驿站几乎在瞬间反应了过:“你是主被我们抓捕的。”
“因为在我看到的东西里。”白六笑得越发意味深长,“你实在是个让我很好奇的,陆队长。”
白六笑着:“陆队长,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我的问题,所以我们玩一个游戏怎样。”
陆驿站一顿:“什游戏?”
“真心话大冒险。”白六勾起嘴角,“果你赢了,我实回答你一个问题,果你输了,或者你不愿意做我提出的要求,那我不回答。”
陆驿站答应了。
“好的,第一轮,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白六歪着,懒散地撑着下颌靠在审问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