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懂痛,不懂苦。”
眼泪从小葵紧闭眼角滑落,她声音变得嘶哑:“但我看他那样,我很害怕,我一直很痛苦。”
“就算被同样折磨,我痛苦也远胜于他,就好像他不懂那份痛苦也转移到了我身上,所以我一直是祭品。”
“我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然后等到有一天我被献祭,他就会被北原家放逐,可能会回到船屋过笼养生活,那就算那样,我也觉得比留在北原家做祭品要好。”
“因为他一直都在这样环境里,我知道就算笼养,他也能过得很幸福快乐,不会痛苦,因为这就是他从一个小孩子开始到现在就认识到世界,他什么都不懂。”
“他以为这就是世界本样子,世界本就是这么残酷。”
“但有一天。”小葵睁开了空洞眼睛,“北原家派了老师给我弟弟和我。”
“他们开始导我们真实世界是什么样子。”
“每一天每一天,我们都要看很多过得比我们幸福很多人,千上万,上亿,他们从生开始就会有一对爱自己父母,会有很好朋友,正常学习,,拥有爱自己人,和对结婚,生小孩,然后在这个世界里继续这么幸福地生活。”
“那些老师会告诉我们这才是正常生活,多数人过生活,我们是异类,我们过是一种不正常,低贱,要被折磨才能生存生活。”
“然后北原家人一边这样导我们,一边变本加厉地折磨我们。”
“比如今天告诉了我们爸爸妈妈都会爱自己孩子,明天就邀请我们父母看我们被折磨,然后给他们很多很多钱。”
“今天告诉了我们家都可以和自己喜欢小动物一起玩耍,明天早上我一起,我就看到了窗外挂晴天娃娃从娃娃变了我小狗。”
“阳那么,我小狗就挂在屋檐下,舌头吐,脖子戴项圈有我给他缝制小花,苍蝇围绕他。”
“当我和我弟弟一边崩溃地哭一边把小狗尸体放下时候。”小葵麻木地流泪,“我弟弟他终于明白了。”
“这个世界不是那么残酷,只是对我们残酷而已。”
“他对我说,姐姐,我一定要带你逃离这个地。”
“他开始变本加厉地折磨自己,一定要变得比我更痛苦,他想为祭品,他在被折磨得快疯了时候就会找我,一边哭一边说,姐姐,只要我献祭一次,我们就能过上正常人生活了。”
“我们一定会过得很幸福,邪神人一定能看到我们痛苦。”
“只要我将痛苦献祭给祂,完一次献祭后,我们就跑吧,逃离这个地。”
“他哭和我说,我们逃去我们在书本和电视里看到那些地,我们可以养很多小狗不被吊死,也不用被爸爸妈妈每天看我们被摁在狗盆里一边鞭一边吃狗食。”
“姐姐,一定会有很爱我们人存在,我们遭受这么多痛苦,就是为了未能遇到那些幸福事情,一定要有希望。”
小葵颤抖地深吸了一气:“我知道那些老师导我们这些就是为了能让我们怀希望。”
“只有有希望,折磨带痛苦才能久,我们才不会轻易地自杀,我们会为了那个希望存在一直,一直地忍耐下去,直到祭祀那天。”
“我弟弟他真了祭品,而我变了他侍从。”
“在他被送去神社祭祀那天,我反复地向北原家人确认了,只需要为北原家献祭一次痛苦,我弟弟就能拿到很一笔钱,他们也不会限制我弟弟行动,他确可以随时离开鹿鸣县。”
“我看他走进神社,然后里传了神社松动声音,周围人都很激动,说邪神人睁眼了,从神龛上走下了,我当时也很激动。”
“然后我弟弟从神社低头抖手走了。”
小葵转头,用一双流泪,死寂眼睛望苍,但是她嘴角却在笑,笑得肆意,声音嘶哑:
“北原家其他人都在往神社里冲去许愿,只有我上前扶住了我快要跌倒弟弟,他抬起头,用一种完全空白眼神望我,双手冰冷得就像是一具尸体,说话完全就是前言不搭后语,一张水就往下滴,但我还是靠多年和他默契,拼凑了他想告诉我东西。”
“他说,姐姐,这是一个骗局,一个谎言。”
“如果祭品痛苦不能动邪神人,邪神人就不会睁开眼睛从神龛上走下实现人愿望,祭品就不能离开这里。”
“如果祭品痛苦能动邪神人,邪神人睁开了眼睛,祭品只要看了一眼邪神人银蓝色眼睛,我们就会发疯,就会自杀。”
“我们跑不掉了。”
小葵癫狂地笑了,她泪如泉涌:“然后我弟弟,在回后就挂在了我屋檐外吊死了。”
“——就像是一个晴天娃娃。”
“你告诉我。”小葵扭动从地上爬了起,她撑双臂,凌乱头发从她毫无血色侧脸旁滑落,她神经质地笑了两声,“连看都不能看一眼邪神——”
“白六是怎么爱上祂,和祂为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