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记性不如人好,变成怨灵之后不会记得前谁折磨过它们,只会记得谁是它们的主人,那么它们形成的邪灵会为了护主,疯狂地攻击靠近祭品神龛,也就是它们主人的人类。”
苍太听得人都恍惚了,瘫坐在地:“……为么神社里会是宠物的尸体?”
小葵:“因为祭品的尸体是不能入神社的。”
苍太迷茫地反问:“为么?”
听到这个问题小葵笑了起来,她笑到呛咳,笑到流泪,还在大笑:“因为神社不接受枉死之人。”
“这里的祭品要么就是忍受不住痛苦,在邪神祭之前杀而亡,要么就是忍受住了痛苦,在邪神祭上成功献祭,但因为看到了邪神的眼睛发疯杀而亡。”
“杀之人皆为枉死之人,是不洁的,不能入神社接受供奉。”
小葵的脸色变得狰狞,她锤着地板恶毒地咒骂着:“但北原家这群□□,明明是在享用这些祭品的痛苦,偏偏还要装模做样地立个牌坊美化这些祭品的痛苦,美其名曰表彰他们对北原家的贡献,就好像这样痛苦就不再是痛苦,而是他们愿的牺牲罢了!”
“而立神社供奉祭品,这些祭品大都都是杀惨死,又不符合神社圣洁的规矩。”
“所以这群人想了一个办法。”小葵双手撑着地板坐了起来,她直勾勾地望着苍太,脸上一丝情绪也没有,“他们决定用替代品代替祭品放入神社,接受祭拜。”
小葵到这里,颤抖地深吸了一口才继续了下去:“我本来想把我弟弟的尸体下葬到海边的,但北原家的人他们会让我弟弟入神社,可以一直被祭拜,被感激,这样的话杀之后我弟弟的怨灵不定就能成佛,而不是形成地缚灵一直被困在北原家。”
“我虽然怨恨他们,但我真的很想我弟弟能离开这里,哪怕是做鬼离开这里都好。”
“所以我答应了他们,让他们带走了我弟弟的遗体。”
小葵扯了一下嘴角:“我弟弟和我一样,都养了一条和己名字一样的柴犬,我的柴犬死了,但他的还活着。”
“在我弟弟之后,那条柴犬趴在我弟弟吊死的那个屋檐下,不吃不喝了三天多,直到我强行地灌它吃东西,让它活了下来。”
“在那之后,它似乎意识到了我弟弟已经死了,我给它东西它会吃,但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屋檐下发呆。”
小葵脸上缓缓有泪滑落:“它原来是条很温顺的狗,被怎么打都不伤人,但在我弟弟死后,我被北原家的人折磨的时候,它会疯狂地冲过来对那些人龇牙,想要保护我,被打了好几次也不后退,特别犟。”
“——就像是我弟弟前做的那样。”
“它一直会跟在我左右,但在我弟弟的神龛做成被送神社那天,我却怎么都找不到它。”
“我在院子里找啊找,喊啊喊,喊它的名字——次郎,次郎,次郎你去哪里了,快出来啊次郎。”
”我天亮找到天黑喊到天黑,还是没有找到那条柴犬。”
小葵侧过来看向呆滞的苍太,扭曲狰狞地大笑着,泪如泉涌:“然后我终于找到了它。”
“他们让我去刚刚落成的神社祭拜我的弟弟,我一边担心次郎一边去了,然后在我弟弟的神龛里,我看到了被拧断脖子灌封起来的【次郎】!”
小葵撕心裂肺地哭着:“他们这群畜,明明有那么多可以替代的东西,偏偏选了【次郎】!”
“他们就是想让我们这些活着的侍继续痛苦!变成下一轮里的祭品!”
小葵哭到嗓音嘶哑,发不出声音,眼泪麻木地流下:“在那之后,我听到了怨灵的传闻。”
“我知道是【次郎】的鬼魂化成的怨灵日夜在神社守护着我弟弟的神龛,除了我,只要任何人在胆敢抬头看他一眼,【次郎】就会被追着这个不敬我弟弟人,将对方拖神社撕咬致死。”
小葵突然神经质地大笑起来,她满脸是泪,眼神恍惚:“白六要是去神社,在到邪神之前就会被【次郎】成骨头给吃掉了!”
”么!?我得赶快回去告诉白六大人这件事!”苍太惊慌地想要窗户翻下去。
但他刚一站起来,小葵扑过来死死攥住了苍太脚腕拉倒在地。
小葵表情凌乱迷离地抬起头,满是泪痕的脸上笑容诡异比:“【次郎】很久没有被放出来吃人了。”
“与其让你的白六大人痛苦不堪地给北原家做祭品,为他们的发展做贡献,不如让他好好喂喂【次郎】吧。”
白柳随意地盘坐在神社的地上,左手轻抚摸他旁边一条巨大比的黑色柴犬。
这条柴犬眼瞳金黄,上散发着一股让人不适的怨,脖子上能清晰地看到拧断凸出来的白骨,但却很违和地不停顶蹭着白柳的手,还哈吃哈赤地吐舌头,伸出白骨裸露的脖子给白柳撸。
白柳面不改色地撸了几下,柴犬瞬间就翻倒露出了肚皮,这条柴犬倒在白柳外衣上的时候,它就像是嗅闻到了某种陌的息,瞬间就龇起了牙,但白柳伸手过去的时候,它略微疑惑地嗅闻了两下白柳的手,又躺下露出了肚皮。
然后继续重复上述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