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人在他的周围,他自然也无法折射出任何人的感情,那么这两种互相矛盾的情绪到底来自于哪里?
虽然每次都不到任何应,但每一次谢塔都会在白柳离开的时候问:“你明天还会来吗?”
白柳离去的脚步停顿片刻,谢塔听到在倾盆的雨,白柳的呼吸略微重一瞬,他向前跨一步走到神社的门边,谢塔甚至听到白柳的贴到神社的木门上的音,似乎白柳下一秒就要推门进来,和谢塔说些什么。
谢塔听到自的心跳前所未有的激烈,他努力地向前挪动,上绑的丝线甚至勒进他的骨头里,但他对此毫不在乎,低头无措地整理一下自上的衣服和头发,眉头轻蹙,但苦恼的并不是伤痕带来的疼痛,而是自上的血迹弄脏衣服和头发。
这样血迹斑斑地见白柳,像有些不太整洁,但是他现在已经顾不那么多。
谢塔简单地整理一下自的外表,便抬起头来,出神地,全神贯注地望着那扇木门,专注到呼吸都快停止的地步,任由上的血液流下渗透外衣。
白柳会推开门来看他吗?
他会和他说什么呢?
白柳的呼吸在贴着门的地方停片刻,他的在木门上轻微地挪动一下。
谢塔直勾勾地望着木门,他的肩膀和背慢慢挺直,眼睛里的光一点一点地亮起来。
然后白柳的停住,他顿顿,就像是以前那些夜晚那样,什么都没说的转离去。
谢塔绷起来的肩膀一点一点地垮下去,他怔怔地望着那扇门,眼眸盈着很浅的,仿佛马上就要落下的一层光。
在听到白柳离去的一瞬间,谢塔几乎听不到自的心跳,就像是他的心跳随着今夜的白柳一起离开。
谢塔随着白柳离开而慢慢地倒在地上,无数重的丝线交错地勒在他的衣服下的皮肤上,他渐渐地闭上眼睛,自言自语地轻说着:
“无论你明天来不来。”
“我会一直等你的。”
小葵撑在窗口,原本以为又是一个白柳在神社外守一夜的雨天,正看哈欠呢,但临到天亮的时候,白柳突然向神社走进几步,提起灯照在神社的门上,都贴在神社的门上。
这些小葵提起精神,前伸体想要看更仔细一点:“他今天该不会要进去吧?”
“不对。”小葵的眼睛眯起来,“白六这家伙,是在神社的门上写什么吗?”
大雨倾盆落下,雨嘈杂,谢塔的音也被雨水零碎模糊起来:
“你明天还会来吗?”
“你不答我也没关系,无论你明天来不来,我会一直等你的。”
白柳撑着伞,他在几乎快要下成灾的雨沉静不语地站着,然后突然转过来,白柳提着灯照在被雨的雾气蒸腾的木门上。
木门上布满颗粒状的的水珠,白柳垂眸将掌在那扇木门上轻贴一下,然后将指点在木门上,一笔一划地在门上认真写写一句话,然后在门前静一会儿,转下山。
雨越下越大。
在一片迷离的雨幕里,白柳提着的灯光离神社的门越来越远,但渐渐明亮的天色照耀在神社的木门上,照亮那句白柳写在神社木门上的话:
【我明天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