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然接过,然而一转头,就将宁王再次按住了。
“你……”
宁王气的脸都青了,“摄政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裴枭辞笑了笑:“以防万一罢了,京城那边没出结果前,就请宁王爷受些委屈了。”
“走吧,宁王爷。”
穆然出声。
宁王来回看了几遍,知晓眼下的情形是按不住的,只能黑着脸随穆然离开。
屋中空了下来,棠沅摩挲着下巴,审视的目光落在裴枭辞身上。
“王爷不该解释一下吗?”
裴枭辞轻咳一声:“刚才都是本王糊弄他的。”
“我相信王爷是在糊弄宁王,可那些话里难保没有一些真心吧?”
裴枭辞沉默了片刻,说道:“方才你还说相信我。”
“王爷这是在委屈?”
棠沅的神情中多了些怪异。
裴枭辞望着她,没有言语。
又过了片刻,棠沅叹息道:“王爷不用想那么多,我只想要一个解释罢了。”
“那些话都是我糊弄他的。”
无论怎么说,裴枭辞都坚持着一句糊弄。
两相对峙,便是棠沅都有些拿他没办法,最后只能按下这件事,只是话音一转又聊起了宁王。
“宁王方才看似很配合,但我觉得他并不是那么快就松口的人。”
裴枭辞道:“我知晓,所以那封信不会送出去。”
棠沅一愣:“不会送出去,那为何还要让他写?”
“我在试探他。”
“试探他?王爷在怀疑宁王?可他不是完全的保皇派吗?”
棠沅的询问脱口而出,话音刚落,她就看见了裴枭辞眼底的嘲弄。
“一个争夺皇位失败的人,纵使已经没了机会,可他真会成为保皇派吗?”
棠沅没了声音,当然不会,没有人能容忍,自己曾经的失败摆在自己面前。
除非——
“宁王对那皇位还是不死心。”
裴枭辞面上露出笑意,夸赞道:“你说到了关键,宁王确实没死心,只是明面上他也不敢露出心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