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沅调整了下姿势,语气淡淡地说:“您可以怀疑,但我若是你,绝不会伸手去碰的。”
真的有毒?
一抹疑问从棠诚聪心头闪过,到底是惜命的想法占了上风,他缓缓收回了手。
棠沅看着,眼底浮现嘲弄,他还是怕死的。
棠诚聪自然注意到了棠沅的神情,也深知这件事只能从她身上讨一个突破,问道:
“你究竟想做什么?”
“很简单,请父亲将所有伤害我母亲的人处理掉。”
棠沅弯了眉眼,意有所指地说,“这件事对父亲来说很容易。”
棠诚聪黑了脸,当然容易,温氏一直在棠家呆着,所谓欺负的人还能是谁?
见他不语,棠沅慢悠悠开口:“我只是想讨一个公道,父亲可是为难了?”
棠诚聪脸色难看:“你想要公道,我不拦着,但你不能对棠家人动手,这是最后的底线。”
棠沅冷了脸:“好一句底线,先前母亲与我在棠家受人欺负时,父亲怎么不说底线?眼下再强调这些不就是在说笑话么?”
“棠家并无人欺负你们,是你们想偏了。”
棠沅缓缓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他:“若棠家待我与母亲仁善,我又岂会与摄政王搅和到一处?父亲,棠家欠我二人的太多了。”
“胡说八道,棠家从来就没……”
棠诚聪拍桌而起,话说到一半又顿住。
棠沅拿起虎符转身便走。
棠诚聪唤住她:“你今日走这一遭,应该不只是让我看虎符吧?如此离开,你的目的不管了?”
棠沅缓缓回身:“父亲能收拾棠家人时,再来与我说目的吧。”
客栈外,碧桃和甘棠正等在马车旁,见她出来,立刻迎上。
“夫人,您没事吧?”
棠沅微微一笑:“没事,回去吧。”
回驿站的路上,甘棠忍不住问了出来:“夫人因何要来此地?”
“说一些事情罢了。”
棠沅随口敷衍了一句,眼眸转过,一抹思虑从心底闪过。
棠诚聪真的会被那虎符影响么?别说了一堆,最后却无一点用处。
另一边,裴枭辞正在一条巷子里,脚下皆是尸体,幽暗的眸子扫过一圈,充满了杀意。
寒风吹过,穆然带着人从巷道深处走出:“被他逃了。”
裴枭辞嗯了声:“回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