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缓过来的殷弃忧听见声音就照做了,几秒钟后才愣愣地看着季瓷,他居然毫不嫌弃的把那沾满口水的玩意用手拿走了,还取了一张新帕子来给自己咬。
要不是疼得说不出话来,殷弃忧真想给他口头颁布一个最佳好同桌!
上完药躺在病床上的殷弃忧就跟那晾衣杆上晒了三天三夜的鱼没什么两样。
季瓷见状,不免担心地问:“谢医师,弃忧她这样没事吧?”
谢霜摘着手套,头也不回:“没事,就是身体太弱,平时多锻炼就不会这么痛了。”
季瓷点头,明白了以后训练不能再让殷弃忧躲自己身后面。
殷弃忧身子一抖:“……”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要干苦力的预感。
一天后,殷弃忧又变成了活泼开朗大女孩,完全想象不到昨天要死要活的人是她。
用季瓷的话来说,殷弃忧看着很容易死的样子,其实比谁都顽强,他的担心多少有些多余了。
窗外风景流逝,任由外面混乱,课堂中的少年少女们依然美好。
“季瓷——”
放学后正收拾课本的少年头也不抬,熟练躲过从后偷袭的某人,淡定做自己的事情。
扑了个空的殷弃忧连忙站稳,嘿嘿一笑,也不恼,耍赖似的趴在他的桌面上,把他才叠放好的书压得乱七八糟。
“季瓷季瓷,今天是我生日,我们出去玩吧!”殷弃忧眨巴着大眼睛。试图让季瓷感受到自己诚恳的心。
“少来,”季瓷无动于衷,“上次你就用这个借口骗我出去。”
殷弃忧哎呀两声:“上次我开玩笑的嘛,谁知道你真的信啦,这次真的是真的!我好不容易才说服岚姐姐让我们出学校玩,你就一起去吧,刚好我们就四个人!”
季瓷冷酷无情地说道:“我不会上当了,今天4月1号,你说的话都不能信。”
“可是今天真的是我生日嘛……”殷弃忧委屈巴巴,看起来快要哭了。
任凭殷弃忧怎么撒娇撒泼,季瓷是铁了心不相信她了,殷弃忧只好垂头丧气地离开。
“等等。”季瓷突然喊道。
殷弃忧猛然回头,双眼冒光:“你改主意啦!”
“我不去,”季瓷话音刚落,便瞧见殷弃忧瞬间焉下去的头发,觉得好笑,“这个给你。”
“什么东西。”殷弃忧见他拿出一个圆滚滚的浅金色小球,不明所以。
“我在里面留了我的一抹感知,你要是遇到危险就捏烂它,我就会赶过来的。”季瓷说道。
殷弃忧如获至宝,把小球捧着塞进裤子兜里面。
“再见。”季瓷对她挥挥手。
“不不,不要说再见,要说等会见!”殷弃忧反驳道。
季瓷不懂:“有什么区别吗?”
殷弃忧叉腰:“当然有,你不觉得“再见”这个词太孤独了吗,等会见就很有盼头呀,又不是再也不见!”
季瓷总是不明白她的胡思乱想,微微摇摇头:“无聊。”
“是等会见!”殷弃忧纠正。
季瓷无奈:“好好,等会见。”
说动季瓷改口后,殷弃忧心满意足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