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此事已在城内闹的沸沸扬扬,呵呵——这次那漕运行的脸算是丢尽了”
花高逸棋定离手,缓缓抬起头看向花乙,“他漕运行丢不丢脸我没兴趣,倒是这月儿村还有黎家,有趣得很啊,花乙,我让你送的请帖可送到了?”
“是家主,请帖是奴才亲手交到疯人萧手中的”
“嗯,下去吧,对了,祁儿今日可又在看书?”面对自家这老来子,他是既高兴又无奈,一四岁稚子看过的书都快赶上他老子了,就连教书先生也时常感叹自愧不如,夸他乃神童是也。
“回家主,小公子您是知道的从来都是手不释卷,奴才也劝不动公子”
花高逸摸了摸下巴,随即揶揄一笑,“你去找祁儿来,就说我想与他切磋棋艺”,话音刚落,花高逸又连忙摇头,“算了,我亲自去他那儿吧,你去把库房里我新做的纸鸢送过来”
“是”,花乙苦笑,家主这哪是想找小公子下棋,分明是想带小公子玩耍,怕是又要碰一鼻子灰,说不定还会被小公子训诫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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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悠然居顶楼,季聆风一袭红衣斜靠窗前,清风拂面撩起耳畔长发,亦将手中信纸吹得前后摇晃,他抬眸盯着城北外月儿村的方向,眼底溢出兴奋之色。
“月儿村,黎家,疯人萧,呵呵——城中可好久没有这般热闹过了”
“来人,找几个武艺好的去月儿村打探打探,记住了,只远观,不要靠近”
“是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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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文家铸器阁,四层小楼飞檐青瓦,精致典雅,又不失磅礴大气,楼顶观望台两方巨弩呈巨箭拉弦状态,震慑力十足。
一楼武器阁,一进门便能闻见空气中金属和皮革味道,刀、枪、剑、戟、斧、钺、钩、鞭、锤,种种材质各异的武器在日光下泛起凛凛寒光。
二楼机械阁,各种精密器械整齐排列,装置的设计和复杂程度各异,从简单的杠杆和滑轮到复杂的水钟与天文仪器。
三楼暗器阁,手弩,飞针,无影针,孔雀翎,手指剑,小巧精密又能杀人于无形。
四楼属私人订制,不光有形状材质各异的武器,机械以及暗器,还有各种巧妙的机械人偶,它们不光可以跳舞、弹琴甚至还能提笔画画。
四楼隔间密室内,一中年银发男人,眼眶中夹着一圆形寸镜,手持工具小刀,正专心致志的雕刻着手中模具。
密室木门被人从外打开,一双丫髻少女兴致勃勃冲进密室,“文先生,文先生,城中出大事了”
男人手中小刀一滑,一小巧精致的指环模具便多了道瑕疵,男人略带怒气取下寸镜,“伶儿,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在我干活时打扰我”
少女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伶儿今日听闻那八川漕运居然在一小村子里吃了憋,一时高兴得有些忘形,文先生莫怪莫怪”
“哦?”文子骞揉了揉有些发酸的右眼,饶有兴致的说道,“你且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