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撵上男娃坐姿霸气,又不失高贵儒雅,一身宝蓝锦袍明艳晃眼,一头黑发绑在头顶,金色发带随风飘逸。
“这是,是那个花家小少爷又来找麻烦了?”妇人喃喃一句后,拔腿就往村里跑去。
“黎家的,黎婶子,那,那花家少爷又来了,还带着好多人,你们快出来啊”,妇人前脚刚报完信,一行二十几人已到了村口槐树下。
疯人萧刚带着奶娃回到黎家小院,又被这一嗓子嚎了出来,老头眼睛一亮,乐子来了。转头就把刚才的不爽抛之脑后。
“桀桀桀,灵宝,这花家小少爷又来挨揍了”
灵宝扭头看向院子里,阿爷阿奶阿娘阿爹都在各忙各的,对院外之事丝毫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灵宝乐了,她拍了拍老头脸颊,示意他放自己下来。
十步外,来势汹汹的花佑祁抬手示意下人停下,轿撵落下,男娃刚欲抬脚又缩了回去,直到身后下人将带来的红毯铺上,他才下轿,那娇贵的模样令在场所有人瞠目结舌。
花佑祁小脑壳一抬,若是忽略小脸上的青紫,倒也傲气十足,“小孩,本少爷又来了”
疯人萧拿起院门口的草垫,挨着奶娃席地而坐,一张老脸憋得通红,“花家小儿,你今日是又来挨揍的?桀桀——一个四岁男娃竟打不过我这半岁的小孙女,丢人——哈哈哈”
昨日碍于他老子花高逸在场,疯人萧没敢在明面上嘲讽,今日逮着机会不得好好嘲讽这小子一番?
花佑祁轻哼,并未搭理老头,“哼——昨天比武,是我输了,今天咱们来玩点别的”,小少爷一招手,身后下人们立刻拿来两个铜壶,就摆在两个小娃娃中间,又拿出二十支矢,一半放到奶娃跟前,一半递给小少爷。
灵宝盯着铜壶,两眼茫茫???
不是来干架的吗?
这一小表情落在花佑祁眼中,让他更加肯定今日这游戏——他赢定了。
“这个游戏叫投壶,你与我各十支矢,立于铜壶九尺外,谁投进壶口的矢越多就算谁赢”,怕奶娃听不明白,花佑祁拿上矢走到指定位置,一支矢扔出,哐当进壶,男娃扬起嘴角开口道,“瞧,就是这样玩的”
见奶娃毫无反应,花佑祁小眉毛一挑,与当日灵宝踩他衣摆的挑衅表情如出一辙,“怎么?你怕了?你怕输给我?”
男娃心中暗爽,早知如此,他昨日就该智取,白白挨了一顿打。
“你这是欺负人,我妹妹根本没玩过投壶怎么可能赢你?”
“哼——她玩没玩过,关本少爷何事?”
黎家小院门口处,大人的视线只在俩孩子身上一扫而过,便又放心离开,哦——不是干架就行了,闹吧闹吧。
“花家小儿,你这就有点不讲武德了,怎么的也得找一个两人都会玩——唔唔”,老头打抱不平的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一只小手给掐住了。
灵宝盯着铜壶对面的男娃,眼底闪过一丝促狭。她伸手捡起一支矢轻轻一扔,箭矢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最后哐当一声,稳稳落入壶中,整个过程奶娃的视线一直落在花佑祁身上,瞧都没瞧壶口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