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中,原三大显赫,袁沧郭,后沧家被灭满门,贺家后来居上。
摄政王忌惮底下人权利过重,想方设法地借刀杀人,沧家便是前车之鉴”
“所以,这袁贺两家联手构陷沧家是摄政王授意的?如今咱们误打误撞找到了袁贺两家构陷的罪证,所以他又顺势而为,降了两家的罪?草他奶奶的,合着怎么算都他摄政王是赢家了还!”
“不需要他点头授意,混迹官场的谁人不是察言观色的行家,只一个神情足以让有心之人甘愿替他卖命。
早几个月前,摄政王盯上相府,几番对郭相出手。正好那时我们行踪暴露,我便以谋士名义递信,解了郭家之危。一来二去,又有共同的敌人,也算是顺利达成了合作。
这次郭相突然重病,想来应该也与朝堂之争脱不了干系!”
老头啄米,“那姓郭的的确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一般人可能瞧不出道道,但在爷爷眼里,这毒不过小儿科,顶多两日他就能好痊”
“届时,再让郭相在朝堂上闹一闹,沧家一事很快便能翻案。
沧家一翻案,只要相府安分守己不出大错,摄政王今后也不会再对相府下手,毕竟满门忠烈被奸佞臣子构陷灭门这种事,不能再出现第二次了”,苏月朝说话的季聆风看了一眼,抱起一旁女娃到腿上。
“不用等两日,也不用郭相去朝堂闹,事态愈演愈烈,明日或许就会有结果下来。也不光被奸臣构陷之事不能再发生。摄政王识人不明,重抬高举之人竟是品行不端的奸臣,这种事亦不能再发生。
所以他想再动郭家,该用何种罪名?奸臣、谋反、还是叛国?合着南岳的朝臣全成了一帮心术不正之人?届时整个南越人心动荡,他摄政王该如何收场?他不傻,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苏月说话之时,不急不缓,脸上始终挂着浅笑,一如当初在月儿村,所思所想面面俱到。
季聆风视线从她身上收回,心中冷哼自我安慰。
女儿家心思细腻很正常,他是男人比不得,也不屑与女儿家比。
揉了揉娃小脸,苏月垂下视线,宠笑,“小灵宝,我与你师父谋划了大半年,倒是不如你与疯老来这两日办事儿实在”
娃受了夸赞,心里美滋滋,抬头看向苏月,“那师父现在在哪儿?”
“他在湘南,郭相有个儿子叫郭宁,在户部任职。一月前被朝廷派去了湘南监督赈灾,沧铭天不放心他一人,便也跟着去了”
“有人要对郭宁下手?”
“以摄政王斩草除根的性子,定不会既对相府出手还留下郭宁这个祸患。但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朝中因袁贺两家出事,相府危机已解,湘南那边不会出问题了。”
听故事的罗八川,听得入神,待把所有事情想通想明白,抬眼再看向苏月时,莫名觉得可怖。
这娘们儿的脑子跟他们果然不一样,漕运行输得不亏,哪怕没有这小娃的能力,他觉着,苏月若想拿下漕运行也如囊中取物那般简单。
小灵宝不关心郭家之事,只关心啥时候能见着师父,“先生,咱们何时才能见着师父?”
几个小子也想问,他们来皇城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把师父跟先生带回白云城么?
先生眼下是见着了,但他们也想快点见着师父。
花佑祁扶了扶耳畔碍事的垂发,“咱们直接下湘南接师父去?”
沧家一事算是告一段落了,接上人便能直接回赤水,这皇城里要如何闹,关他们什么事?
其他小子赞同点头,“先生,这相府之危解决了,师父家的案子也马上能昭雪,那咱们是不是不用再扮作他人,可以光明大正去接师父了?”
苏月摇头。
相府之危是解了,但他们一行的危机只怕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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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启明殿。
大侍卫苟闫一手拿着密信,一手拿着刚从赤水那边送来的几张画卷快步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