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憨她开窍了,震惊:“檀兮的男朋友就是个捡漏的!是个冒牌货!”
徐仲清是终极老婆奴:“老婆你说得对,老婆你好聪明!”
冬天昼短夜长,不到七点,外面的天还昏昏暗暗,夜里打了霜,窗户玻璃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花,室内外有温差,窗户内侧凝了水雾,一层玻璃隔着,是真真正正的雾里看花。
门咔哒响了一声,坐在沙发上戎黎立马站了起来:“杳杳。”
他一宿没睡,眼下有淡淡的清痕。
徐檀兮刚在卧室的洗手间里洗漱了,头发还沾了些水,她从房里走出来:“你在这儿等多久了?”
他嗓音有点干涩:“我没睡。”
昨晚和萧既通过电话之后,他就过来等了,像等待即将判刑的犯人,恨不得快点解脱,又怕不得翻身。
他不说话,仔细观察她的脸色,仔细猜测她的喜怒,不敢妄动,不敢妄言。
他在等她判罪。
她只说:“你先回去睡觉。”
他摇头,想拉她的手,忽然不太敢了:“你和我说说话,我要知道你的态度。”
他的态度就很明白,他是来认罪的,不打算狡辩。
徐檀兮看他脸色苍白,很不忍心:“你去睡会儿,等你睡醒了我们再谈。”
“我睡不着,吃安眠药也没用。”他整宿没睡,头发也乱糟糟的,看上去有点颓,“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徐檀兮已经知道答案了,但还是想听他亲口说。
“萧既说的是真的吗?”
戎黎一句都没有狡辩:“是。”他坦白,把他的卑劣都告诉她,“我没有救过你,医院大火的时候我在场,不过我是共情障碍者,根本没把别人的死活当一回事,更不会救人,是我威胁萧既不准说出实情,也是我让医院目睹过的人都闭嘴,我顶替了他,假装是你的救命恩人。”
他就是这么卑鄙的人,没有同情心,没有慈悲心,为了自己目的,什么恶劣的事情他都做得出来。
他甚至,想过灭口。
说完,他又去看她的脸色,观察她眼里有没有厌恶、有没有反感。
徐檀兮很平静:“一开始就骗了我吗?”
“不是,脑子里有淤血是真的,不记得大火的事情也是真的。”
他车祸后遗症,颅内有积血,就不记得大火的事情。
后来他想起来的时候,觉得老天都在帮他,如果没有这么多阴差阳错,他跟徐檀兮根本走不到一起。
徐檀兮坐下,拉着他也坐下:“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头受伤那次。”
想起来之后,他根本没想过坦白,而是去套她的话,去封口。
看吧,他就是这么恶劣的人。
“为什么不跟我坦白?”
戎黎毫无底气:“怕你不要我啊。”
他知道真相的时候,已经非她不可了,他冒不起一点险,只能将错就错,反正也不会有比徐檀兮不要他还坏的结果。
徐檀兮眉头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