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没有老公,没有男朋友,没有合适的暧昧对象,单身狗一条……
喂,你该不会是想去找你的偶像吧?”
“胡扯什么……偶像归偶像,最好不要和现实牵扯到一起。要不然,很容易幻灭的。”
“那你打算……”
“当然得找一位原本就大有好感的先生了——就算是放纵,也不能随便糟践自己吧?
走!”
红衫随手拦了一辆路过的出租车,坐了进去,对司机说道:“去奈良公寓。”
暗红色的车尾灯远去,隐没在驿动的夜色中。
明晃晃的车灯照亮了小巷,审判者认出那是一辆未载客的出租车。
把摩托车随手丢到路旁,审判者拦住车,坐了进去,一路坐到南郊一处废弃的一户建门口。
走进屋子,一个上身穿着夹克、下搭百褶裙,容貌很精致,有点像混血的小女孩怀里抱着个手办玩偶,侧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审判者迈着很轻的脚步,坐到了另一边的沙发上。
“叔叔!”
小女孩儿睁开了眼睛,眼神里露出惊喜,“您回来啦?”
审判者将一个额头上烂了个大窟窿、满脸是血的男人的照片放在了茶几上,推到小女孩儿的面前。
女孩儿看着照片上的男人,浑身颤抖起来。
“他死了。”审判者说道。
女孩儿趴在茶几上,一点都不掩饰地大哭起来。
半个小时后,审判者身后挂着背包,带着小女孩儿,走入深夜里。
“叔叔,”女孩儿脸上泪痕未消,“您来时候的那辆摩托车呢,我们为什么不骑着它离开?”
“那车是我跟一个笨蛋借的,车上有定位器,”
审判者说道:“而且,我怕坐多了,我们两个会变得和他一样笨。”
“哦~那还是算了。”
一大一小的两人并肩往前走着,街灯投下一高一低的影子,时而拉长,时而缩短,像地球飞速的自转,又像生命从无到有、从有到无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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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撑在奈良公寓附近一个路灯杆子上,另一只手揣进兜里——
红衫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很久了。
头顶的灯光照射下来,赐给红衫的影子只有脚底小小一团。
“喂,”
血鹦鹉扇动着翅膀,“你到底进不进去啊,在这儿傻站半个小时了。”
“我这不是正琢磨着呢,”
红衫用揣兜的手扶了扶额头,“哎呀!我不知道怎么开场了。”
“大小姐,”血鹦鹉道:“你可是把一百二十二个男人骗到酒店里的浪荡魔女哎……”
“我知道,但那些不都是逢场作戏么?你让我正儿八经来,我真有点紧张。”
“……”
“要不然,”
红衫忽然抬起头来,“咱们算了?身死是小,失节事大……”
“……”
鹦鹉看着红衫,一脸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