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酒精终于麻痹了我的神经,我睡得死死。
第二天醒来,陆行文还替我做了意大利面做早餐。
“你真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我夸赞他,坐上餐桌,与他面对面。
行文又替我倒了一杯黑咖啡来:“快来尝尝这个咖啡的味道,特地要人从印尼邮寄来的猫屎,听说味道很不一般。”
我谢着接过。
须臾,门铃响起。
陆行文去开门。
我意外,竟是赵方明站在外头。
“走,跟我回家。”他直冲进来,面无表情,拉起我就走。
“你做什么?”陆行文上来阻止,“你这样,我会报警告你私闯民宅。”
“我亦会告你拐带。”赵方明没给他好脸色看。
“你有问过她没有?她究竟想不想回去。”陆行文问。
“这不是你思考的问题。”
“我当然要思考,她是我的朋友。”
“我是她的监护人。”
……
“好了。”我不愿看他们争吵下去。
“行文,谢谢你。”我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尖轻吻他的额头,“今天我先走了。”
我的举动吓坏了他们两个人。
陆行文到底还是帮我一起演下去了。
“好,记得保持电话。”他微微笑。
我转身离开,赵方明跟上。
进电梯,我们一前一后直直站立,谁也不理睬谁。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问身后的他。
“你在上海就这些朋友,找个美院的‘陆行文’没有困难。”赵方明回答。
“哪天不做律师,改行做侦探,你的那些朋友定会替你捧场。”
我轻笑出声,赵方明再没有回答我。
赵方明载我回家,我俩沉默一路。
我一进门就朝自己房间里头冲,赵方明跟在后头。
“彻夜不归,你居然彻夜不归?”他愤愤。
我不答话,打开衣柜取出旅行背包,随意往里头扔了几件衣服、护照、现金、信用卡……赵方明还在外头训斥我。
“你要站在外头还是进来?”我问站在门口的他,“我现在要换衣服。”
赵方明退出去,我关上门,换上了自己的T恤和牛仔裤出来。
“你为什么不穿校服?你要去哪里?”赵方明问我。
我不瞧他一眼,踩上白球鞋出了门。
我打车去机场。我要离开这座城市一会儿,就一会儿。我快坚持不下去了,瞧见赵方明,我连呼吸的本能都快失去了。
我给陆行文打电话。
“嗨,带上你的护照,30分钟后机场见。”我没有征求他的意见,因为我晓得他依然会纵容我,他始终都是宠我的。
“告诉我,我们要去哪里旅行?”陆行文准时出现,与我相同,一样只背一个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