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种子,都是几个人一袋子,背到某一家,大家做在炕上,放个炕桌,手抓一把种子粒放到桌子上,用手指扒拉着挑选。
一般都是妇女或是半拉子(不是成年的劳动力)干。
因为,我们是头一年到乡下干活,所以,分配点轻活。
重体力劳动是刨粪,刨塔头甸子积肥。
北方的塔头甸子,在地理上讲,其实就是湿地。
里面长着,像蘑菇一样的,大草墩子,春夏秋都不能进去。深的地方能没过人,只有冬季上冻了,才能进去。
冬天刨塔头甸子,那是真叫累啊!
数九寒天,冰封大地。一镐下去,震得虎口发麻,满头大汗,汗流颊背。
脱下棉袄,摘掉帽子,只穿秋衣,光着头干,一天下来,刨得胳膊生疼。
刨下来的土块用牛车拉回去,堆到一起沤肥。这中间还要倒两次才能沤好,成为腐质土。
开春以后,把它拉到水田地里,用筛子筛过后,把它铺在苗床上,用它来培育水稻秧苗。
在马厩住了一段时间
生产队长,又把我们按排到村中心的一处,三间茅草房居住。东西两间住人,中间伙房。南北火炕。
我和史卫国住在北炕。
南炕灶台做饭菜,北炕灶台烀猪食或烧水。
住到这里以后,我们每人轮流做一周的饭。
水是我们男生到井台去打,烧柴也是我们轮流劈。
这就是:
钟声一响,迈出门槛。
带上农具,直奔马厩。
分工明确,出工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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