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森点头,手中长剑剑柄一动,正打在水怀泉的胸口上,还未完全长好的伤口再次溢出血红,一张老脸憋得通红,伤上加伤,让他连话都说不出来,片刻,就已经让亦森拎出了小屋。
皇上看着还跪爬在地的刘子齐,只一眼就收了回来,“阿玹,这里的事交给你和云槿,与外人勾结,如此大逆不道的人,朕绝不会轻饶”
地上的刘子齐猛地抬头,惊得目瞪口呆。
皇上没有再看他,当先出了房间,身后一众王爷公公紧跟其后,回京
皇甫珩还站在那里,并没有急着走,他目光直直看向水云槿,“父皇有多在意水家大公子的死,众所周知,不过一下子搬到堂堂丞相,风光多年的水侯爷,实在不简单,真要恭喜你”
水云槿挑了挑眉,没有吭声。
皇甫珩也没想水云槿会回答他,他又看了眼皇甫玹,转身离开。
水云槿看着他离开,水润的眸子看向皇甫玹,“他那是羡慕的意思吗”
皇甫玹笑了下,如玉的手轻抚着水云槿凝脂般的脸颊,温声道:“那两个都是他的心腹,如今一夕间沦为劫下囚,又都是因为你,他怎么高兴的了”
水云槿眨了下眼睛,不以为意,“可是他不高兴,我很高兴,谁管他高不高兴呢”
皇甫玹宠溺地揉着水云槿的脸颊,“对,谁都不用管,只有你高兴就行”
水云槿从善如流地点头,对于不在意的人,不在意的人,她一向不会投入一分一毫的感情,她也没有那泛滥的同情心
须臾,她目光转向呆愣的刘子齐,“把他拉过来,别在那装傻充愣”
蔺寒点头,上前拎着刘子齐的衣服将他提了过来。
水云槿看着他呆滞的眼神,嘴角扯了下,“是不是很疑惑皇上都已经知道了你为了银子甘心给明天鸿做奴才,为什么还没有发落你也没有让你再进天牢,心里忐忑忡忡,对吧”
刘子齐瞳孔的神色悄然凝聚,总算是回过了神,“你这是栽赃,你有什么证据我投靠明天鸿,我和他就是生意上的往来,求他帮忙,只是为了对付你,你休得胡说”
“不见棺材不落泪,嘴巴还挺硬”楚承宣笑眯眯的,可那眼中的杀意显露无遗。
水云槿笑了下,“那你私铸的那些兵器呢”
刘子齐瞳孔猛地放大,“你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
刘子齐越是表现得震惊,水云槿笑得越是随意,“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别告诉我,那些数以累计的兵器你是为昌永铸的,那个地方隐藏了三年,这三年之中你做的兵器都送给了谁还要我告诉你吗”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什么都能知道那你现在又想怎么样我明白就算没有这件事,我也活不成,你们既然肯留下我,一定还有什么事要跟我说的吧”刘子齐心惊感叹过后,人反倒平静了下来。
水云槿也不想再跟他耗下去,她看了眼紫霞,紫霞点头,她已经变回自己的样子,就见她从衣袖的黑色瓶子里取出来一粒药,走到刘子齐跟前。
“这是什么你要毒死我我不吃”刘子齐转躺欲跑。
一旁的蔺寒伸手将他拽了过来,铁一般的大手捏住他的下巴,紫霞将药递了进去,蔺寒松开他,他一下子跌落在地,使劲抠着嗓子眼,想把药吐出来,只可惜药已经咽了下去。
“你说的不错,这就是毒药,每日发作一次,三日内肠穿肚烂而死”紫霞淡淡地道。
“皇上还没下令杀我,我若是这么快死了,你就什么都别想知道,看你怎么交待”刘子齐死死地盯着水云槿。
蔺寒猛地抬脚将他踢翻在地,也不看看自己如今的处境,还敢对着水云槿放杀意
水云槿也不在意,“别说皇上还没下令杀你,就算他站在这里,我都敢要你的命,你应该能明白的才对。”
刘子齐脸色一沉,紧抿着嘴不吭声,他深知水云槿说的对。
“言归正传,我要你去做一件事情,让明天鸿到那个小作坊去,什么叫人赃并获,你明白吧”水云槿声音淡淡。
刘子齐捂着胸口,嘴角渐渐溢出一抹得意的笑,“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那我有什么好处”
“你还有讲条件的资格吗”水云槿哼了声。
“当然有,只要你们放我一马,我就能活着”刘子齐看了一眼皇甫玹,颇有些气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