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让周董教呀!”田菲尔耸耸肩道。
“行吧,反正我跟着你肯定没错的。”何朵笑道。
钓鱼的日子如期而至,何朵兴致勃勃地收拾好东西,早早等在约定的地方。不多久一辆悍马打着双闪远远开了过来。窗户缓缓摇下,微笑的周鸿德正安稳地坐在车里。
何朵快速自觉地坐上副驾驶,和周鸿德简单寒暄后,便火速掏出手机再次催促着田菲尔。客户都到了,这家伙居然还没来,太不礼貌了。
“我来不及了,你们先去吧,我刚才跟周董也说过了。”田菲尔不紧不慢地说完,便挂了电话。
何朵的心立刻悬了起来。论关系,她和周鸿德也太不熟了,两人仅有的两次交集也都是她陪着田菲尔一起做客才有。如今女主角没了,自己一个寡里寡气的业务员小喽啰,怎么能跟大佬处在一起谈笑风生?何况还不止是周鸿德一个大佬!
何朵心里如热锅上的蚂蚁,花了诺大的力气才把心神稳住。事到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吃不吃得开、拿不拿得出台面、聊不聊得出水平,都得硬着头皮上。就这样一路心里七上八下,也记不清都和周鸿德尬聊了些什么。只知道天色逐渐由暗到明,待她目光真正关注到车窗外的时候,沿途已然青山夹道,碧翠相映,风光旖旎,水色流波,很是人间美好。清晨八点半左右,车子在市郊外一处青山绿水的农庄前停了下来。
何朵麻利地溜下车,敏捷恭谨地帮周鸿德打开车门。
“来了呀!”两人刚站定,一众人等便迎了上来,其中两人便是先前一起吃过饭的行业大佬,另外还有庄园的老板和老板娘。
“哟,我还说我最早呢,没想到你们更早!”周鸿德笑着说道。
“张总,李总!”何朵恭谨地打招呼道。
“来来来,时间正好,里面请!”老板笑靥如花地引领众人进园。
庄园的铺陈较为简朴,看不出什么巧夺天工或者顺应自然的架构布局,反倒是外围那些掩映在山色中的错落屋檐和周边得天独厚的自然风景更能比对出格调趣味。院落并不大,几间屋子中只有一大一小两个厅堂是经营场所,供日常食客用餐,其他两件屋舍则是主人的住处和堆放杂物的柴房。
看得出几人都是经常光顾的老客,连主厅都懒得进,全都直接蹲坐在院子里收拾渔具。何朵无聊,既来之则安之,索性四处走走,省的在大佬们面前尴尬露怯。
几个照片的功夫,周鸿德和张总李总便陆续带着一系列装束走了出来,几人沿着湖边定位了一番,互相锁定了自己的位置。
“小何,来,拿好你的鱼竿。”周鸿德挥手喊道。
“哦,来了!”何朵小跑过去,伸手准备去接。
江临的冬天不似北方那般酷寒,却也冷气渗人。周鸿德并没有拿起鱼竿递给何朵,而是很自然地握住了何朵的手,很是温柔地搓了搓,道:“冷了吧?”
“还行还行。”何朵神色如常地笑着,内心却尴尬出两滴冷汗。
张总和李总分别坐在湖边高处的位置,把最靠近湖面的黄金位置留给了周鸿德。周鸿德也不客气,径自坐了过去。何朵看着整齐摆放在一起的两个椅子,心里便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便故意放慢脚步拉开距离,装作若无其事地四处观望。
“小何,赶紧坐过去呀!等会儿鱼都被周老板钓走啦!”两个老总若无其事地督促道。
“哎哟,那我可不能承让!”何朵知道此时自己扭捏反倒不合时宜,便爽朗地接过话茬,轻快地走到周鸿德身边,拿起自己的鱼竿,坐下来研究。
四个人,四幅鱼竿,两个人都坐的远远的,相互之间间隔两米左右,只有何朵和周鸿德肩并肩坐在一起,傻子也知道其中的用意。
“先把袋子里的肉糜揉成团,捏在鱼钩上,把鱼钩藏在里面。鱼饵不要太大,太大了到了水里会慢慢散开,也会被鱼从外到内慢慢吃掉,等鱼把鱼饵吃差不多时看到鱼钩,就不会上当了。但是也不要太小,太小了如果半天没有鱼来,一会就散没了。”周鸿德待何朵一落座,便耐心地讲解起来。
“原来如此,好的!”何朵看着地上的两大袋子鱼食,搓了搓手,鼓起勇气捏了一块出来,按照周鸿德的指导捏在了鱼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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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饵弄好后把鱼竿抛出去,这个抛要用巧劲,太大了不好,而且尽量用站姿,双脚分开与肩同宽。两手都要保持在自己的正前方,持竿的这只手向前伸,竿梢指向钓点,握铅皮的这只手向后拉,荡饵进——”周鸿德说着,不等何朵反应,便站在何朵身后,两手握住何朵的手,示范抛鱼竿的方法。
“哇哦,原来是这样,懂了!谢谢周董!”何朵避之不及,拒之尴尬,只得硬着头皮配合周鸿德。还好她脑子快学得也快,只一遍便掌握了精髓,立刻脱离了周鸿德的包围圈,笑呵呵坐到了椅子上。
周鸿德耐心无比,继续事无巨细地教学:“注意看鱼漂。只要鱼漂一动,就表示有鱼儿咬钩了,这时候就要拉杆。拉杆可是有技巧的哦!拉的慢了鱼就松口跑了,拉太猛力道不对,鱼儿也会跑。正确做法是立刻把鱼竿往下沉一点点,再迅速上提,就像这样。”
话音一落,周鸿德再次握着何朵的手演示起来。
反正也是坐着,周鸿德教几遍后也不合适继续手把手操作。何朵耐心地学习完教程,便开始督促周鸿德赶紧钓鱼上来。
“周董,咱俩比比谁钓的多吧!”何朵灵机一动,笑道。
“好啊!输了的咋办?”周鸿德笑呵呵道。
“输了的自罚两杯!”何朵爽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