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自悲,不以物喜。
不比较,轻松而坚定的活着。
放过自己,允许一切发生。
如此,方能将人生的路走得宽广而顺遂,也唯有如此,方能快活地活着。
……
最终,少年们决定将早操环节也提前搞定,毕竟县学每节课的歇息时间都只有一刻钟。
于是乎,刚用完早膳的上舍十一人,在回去的途中再次偶遇了自己的学弟们。
只是与先前不同,这次的学弟不是在晨跑,而是——
“跳、跳大神?”洛闻身旁的宣衡,一脸惊惧。
“别胡说。”洛闻制止道,“子不语怪力乱神,这应是学弟们的另一种锻炼项目……吧?”
最终,绥阳十一才们还是本是“虽不理解但尊重”的美好品德,在一众学弟们做出“以头点地手撑地”的不雅动作时——绕路了。
嗯,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卯时七刻。
丹平村的少年们结束了他们的口播体操,结伴回到各自的学舍门口。
甲乙两个班的学子大多都起来,关系虽谈不上多好,但看见周颉等人,还是笑着打了招呼,唯有丙班和丁班……
部分房舍的成员迎来了周霖六人的“手动”整顿。
……
顾恒亮是被人生生拖拽醒的,按照他往日里的睡眠深度,这点动静自然影响不到他,可架不住昨天他们找人约架输了啊,不仅面子丢了,还摁着好一顿胖揍。
更邪门的是,那群泥腿子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本事,导致他们浑身都痛,却愣是一点淤青伤口没看到,让他们找不到机会借题发挥就算了,身上更是疼得大半宿没睡好。
因此,身体被拉扯的那一瞬间,顾恒亮就被疼醒了。
“谁?找死啊!”被吵醒的少年顶着散发,龇牙咧嘴地醒来后,目露凶光——光速收回凶光,满脸惊恐,“你、你、你们要干什么?”
顾恒亮瞬间从榻上弹射而起,看着昨天以少欺多痛揍了他们的三人,声音都带上了些许外强中干:
“我警告你们啊,这里可是县学,你们要是敢、敢……”
话未说完,周佑就将他多占的床铺推开,自顾自地铺上了先生让人新给他们打的棉被。
前几日日头很是大,被子是他们自己搬出去晒得,一条长长的晾衣绳从小院里穿过,十五床棉齐齐整整地晾晒着。
如果细看,便会发现每条棉被的右下方都有不同的字,那是他们十五人的字。
许是阳光足够充足,以至于现在棉被上还有暖阳的香味。
周佑三人抖被子的时候,脸上便已经带了笑。
吃得饱、穿得暖,还有学上,这样的日子真好!
一旁,顾恒亮很是无语。
不就是铺个床榻,这些人怎么一脸要洞房花烛的幸福感?有必要么?
当然,这些话他也只敢在心里吐槽,嘴上是一个字都不敢多说的。
毕竟自家老爹昨夜可是亲自来警告了,让他不要在县学里给他惹事,特别是别惹有背景的人。
一开始,顾恒亮还没反应过来这个“有背景的人”是谁,直到——
“特别是姓周的那些个外舍学子,你哪怕是惹洛闻他们,也不许招他们,知道吗?”顾老爷见自家的纨绔儿子一脸疑惑,只能恨铁不成钢地补充道。
说完,便见自家那不争气的儿子脸色骤变,当即心里就是一个咯噔:“你这是什么表情?你该不会已经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