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眉头轻动,眼里露出一抹说不清的眼神,有暖暖的温度。
“出去,不要让我再见到你。”顾老头儿的嗓音里透着阴冷,没有一丝温度,冷得让人浑身想打哆嗦。
听着这话,林珊珊吓了一跳。
眼前的顾超眉头一皱,脸上浮起了一层极为深重的阴影。
“爸,那件事真的不是我干的。我是冤枉的,你要相信我。”顾超的嘴角动了一下,纳着凉意,眼里带着凄凉的神色望向床上的顾老头儿。
这模样,看得林珊珊心里一紧,有些同情起他来。
“你走吧,我累了,不想跟你废话那么多。如果你还有点良心,想千帆过得好一些,就少来打搅我们。走吧!”顾老头儿朝着他挥挥手,语气里带着无奈与伤感。
顾超猛地抬头,眼里喷薄着一层怒意,情绪猛地变得很不安,脸色发白:“我到底是杀了人还是放了火,你们要这么对我?连孩子的订婚仪式都不通知我参加!”
他脸色发白,浑身颤抖,青筋突兀而出。
脑子里仿佛某根神经被拽住了,扯得他浑身疼痛,火气直蹿。
“够了,你难道想当着你儿媳的面发疯吗?你不会觉得丢人吗?你那样会吓到人家的。”顾老头明明是病患,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声音突然变得高昂怒斥着眼前的顾超。
偌大的病房里,父子俩剑拔驽张,争斗一触仿佛就会爆发。
气氛很僵,两人之间仿若隔着万年寒冰。
“叔叔,要不你等爷爷好点,再来看他好吗?”林珊珊呼吸有些急促,透着紧张,害怕两人一失控,真会打起来。
她唯有出言相劝,试图阻止这场怒火继续燃烧下去。
顾超望了一眼林珊珊,刚才满脸写着的暴戾气息,瞬间不见了。
他垂着眼皮,脸上浮起一抹歉意,摩挲了一下双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望着眼前的林珊珊:“对不起啊,儿媳妇儿,我这一时冲动,没有吓到你吧?”
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林珊珊立马微笑着连连挥手:“叔叔,我叫林珊珊,你叫我珊珊就好。”
她的眉眼里泛着明媚的光,让人忍不住跟着心情变得好起来了。
“好,儿媳妇儿,我记下了。”顾超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笑意,眼神里充满了对晚辈的疼惜。
顾超很清楚,想要得到顾千帆的原谅,也许要从眼前的女孩子这里开始了。
林珊珊突然想起仪式上捡到的那个盒子,她立马取下背包,小心地捧着那盒子:“叔叔,这个。”
顾超的目光触及,眼神有些涣散,呆滞。
好半天才嗫嚅着嘴唇,伸出的手有些颤抖,快要接近那东西时,很突然地收回了手。
他咬着发白的嘴唇,扯着嘴角露出了一个很难堪的笑:“这个,还要拜托你替叔叔送给千帆一下。叔叔先走了。”
说完这话,顾超望了一眼床上的顾老头儿,随后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孤寂的背影给林珊珊。
有半晌的呆愣,她收起那盒子,轻轻地掩上病房。
“丫头,让你看到笑话了。这个不肖子,唉,要能有千帆十分之一好,我也就死也瞑目了。”顾老头儿轻轻地吁了一口气,低声埋怨着,眉头轻皱,双眼望着天花板发呆。
看得出来,他是表面上很讨厌顾超,心里一样心疼着他。
林珊珊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只能静静地趴在病床前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