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在万尼乌斯的前方,阿洛尤斯和默特萨克所带领的邓克德里人的队伍里,突然响起了整齐的,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和嘲弄的小调:“阿累夷人真叫棒,哭喊逃命猛如狼,敌人交给女人们,本族人质也丢光。”
和愤怒的斥骂,或者直接攻击效果更好,当阿累夷人听到这样嘲弄的歌声时,溃败几乎是奇迹般的立即停止了——阿累夷人并不是突然有了勇气回头和罗马人作战,而是迟疑的回头看向他们的身后。
当他们真的看到一群女人挺着长枪和那些把他们打跑的罗马人狂呼酣战的时候,作为战士的荣誉感又重新回到了他们的身体里——他们已经输给一群女人了,更何况如果那群女人出了事情,就象邓克德里人唱的那样,他们的人质,他们所敬爱的女首领,恐怕也会落到罗马人手里,任人欺侮。
与此同时,邓克德里人已经毫不留情的唱着小调,渐渐的加快了速度,一副“孬种让路”的姿态,而后面的重装精锐斧兵也在欧希西迪斯的带领下大步向前,逼近了阿累夷人的阵列。
这样强势的增援,终于给了阿累夷人信心,让他们回转身,重新加入到对罗马人的战斗中去。
之后,阿洛尤斯和邓克德里人停在了他们的后面,而欧希西迪斯则带着自己的部下毫不客气的从阿累夷人的阵列里挤压过去。
这一次,罗马人遇到了致命的克星——面对重装精锐斧兵沉重的巨斧,即便是罗马人的盾牌也会在一击之下四散崩碎;而即便罗马人的利剑足以穿透重装斧兵身上披的罩袍和罩袍里面加固用的铁板,却怎样也无法在刺破铁板之后再穿透重型锁子甲。
几乎是转眼间,攻守异位,而阿累夷人也越发大胆的配合起来——尽管无法象重装精锐斧兵一样杀敌,凭借手中灵活的小圆盾挡下罗马人的反击还是绰绰有余的,而伏低身体给那些被重装精锐斧兵放倒的罗马人补上一斧子,更是不在话下。
在左翼稳定住的同时,普罗塞提也到了右翼——这里的情况也不容乐观——而且,因为没有欧希西迪斯和他那些宝贵部下的支持,这里似乎更加恶劣。
然而普罗塞提却毫不在乎的带着人直接插入到阿累夷人的队列里,同时破口大骂:“你们这群一脑子河卵石的家伙!活该你们一辈子用脑袋撞南墙。他们的盾牌劈不坏——撞倒他们!”
说话间,普罗塞提已经挤到了阿累夷人阵列的前线,并毫不客气的高举长剑朝着一个罗马兵劈了过去。
罗马兵迅速的举盾上格,而周围的阿累夷人则露出了怜悯、遗憾、嘲弄的笑容——这个家伙大言不惭的跑过来,却立即就要丢掉性命了。
但挥剑的动作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伎俩——在罗马兵举盾上格的同时,普罗塞提已经迅速的转身将左半边身体向前,把自己的盾牌的下半部插进了罗马兵盾牌的下面——这样一来,罗马兵就无法发动攻击了。
几乎是同时的,用于让自己盾牌的倾斜的左腿也狠狠的踏了下去——紧接着,就是罗马兵的惨叫。
在罗马兵为了自己脚背上突然钉进去的铁钉哀号的时候,普罗塞提已经毫无怜悯之心的将重心移到左脚上,奋力的将盾牌向前一推之后甩向身体左边,把被自己踩住的可怜虫推倒后顺势把盾牌狠狠的拍在另一个不幸的倒霉蛋的脸上,同时用右脚狠狠地踹在了自己脚下士兵左边那个罗马人的右腿上。
因为脚下的罗马兵拼命的挣扎,普罗塞提摇晃了一下——之后,他将右手的剑插进了脚下罗马伤兵的胸口以保持平衡:“看到我是怎么做的了,学着点小子们!”
这样张扬跋扈的态度并不讨人喜欢。但看到自己无论怎样都打不败杀不死的敌人却被这个嚣张的混蛋举手投足之间就来了个一死二伤,看到这混蛋带来的一群混蛋居然都取得了至少一伤的成绩而自己却毫发无损,右翼的阿累夷人也没了反驳的心思,反倒叫起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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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章存稿壮烈牺牲。
欢呼,撒花……
希望收藏能够过两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