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尾,一人终于支撑不住,摔倒在地,再也没有起来。
士兵过去踢了一脚,见没有反应,随即将那人当做垃圾一样随意丢弃在路边。
远远尾随的野狗群等人群稍稍远离,便摇着尾巴一蜂而上……
等军队彻底不见了,不远处的山林里,一人牵着马出现。
云端月看了眼正在大快朵颐的狗群,随即沉默着收回视线。
翻身上马,一声厉喝:“驾——”
下一瞬,黑马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在焦土上飞驰,大风裹挟着血腥和硝烟的气息,毫不留情剐过她的面庞。
此刻,解救曲慎的愿望无比强烈,因为只有他,才能结束这场炼狱……
而就在云端月一路急行时,二百里外,飞燕关一片肃杀。
曲慎带领着最后的云甲军,已经苦战了近两个月,打退了一波又一波的敌人。
五万云甲军能扛住近十万敌军,简直堪称奇迹。
多日来的战斗,云甲军早已疲惫不堪,却依旧斗志昂扬……因为他们坚信镇北王会带领他们重振云国。
而此刻,被众人寄予厚望的主帅帐营里,却是一片兵荒马乱。
曲慎半靠在床榻上,作为一个病人依旧气势凌冽,除了脸色有些失血的苍白以外,看不出任何不妥。
上次敌袭,他的手臂被一支冷箭擦伤。
刚开始所有人都以为是普通箭伤,包括曲慎。
可是几日过去了,伤口一直没有愈合,而且稍有动作,便会血流如注,即便是裹上厚厚的纱布,不到半日,就能完全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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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慎知道,如果继续放任血这么流下去,他迟早会失血而死。
床边,几名心腹将领围了一圈,进出的军医个个面色紧绷,轮番上阵,依旧半天没有诊断出结果。
终于,其中一个将领沉不住气了,“说啊!到底能不能医!”
几人一抖,对视一眼,俱是面色难看。
“王爷的伤口没法止血,恐怕不是简单的箭伤,或许……”军医斟酌了一下,说出他们的推测:“或许是中毒了!”
“中毒?!”众人不敢置信。
还从未听过什么毒能让伤口一直流血流个不停的。
预料之中,曲慎沉声开口:“可有办法解毒?”
帐里一片寂静,下一瞬,军医们噗通跪了一地:“属下无能,请王爷责罚!”
暴脾气的邵阳冲过去就是一脚:“一群废物!”
“若、若是黄老神医在,或许他老人家有办法。”一名军医颤颤巍巍开口。
“神医?”邵阳听了,怒极反笑:“你不如先和老子说说,怎么从十万大军手中突出重围,到时再找神医也不迟!”
“治不了也给老子治!”
军医立刻噤声。
敌军久攻飞燕关不破,除了得助于飞燕关易守难攻的地形,更大程度上也是靠着曲慎运筹帷幄,才能坚守至今。
若是治不好,没有了主帅,动摇的不止是军心……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