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宋余杭,你敢把我摔下去你就死定了我跟你讲!”林厌咒骂着,话音刚落,宋余杭手上力气一松,顿时往下一沉。
林厌惊叫一声,搂紧了她的脖子,紧紧闭上了眼。
预料之中的疼痛却并未出现,宋余杭轻轻嗤笑一声:“不是不害怕吗?”
林厌勾着她的脖颈,破口大骂:“我艹……”
宋余杭正色起来:“好了,快告诉我在哪,不然真的抱不动了。”
“直走,最里面那间。”
宋余杭抱着她大踏步走了过去,林厌还在毫不留情地嘲讽她:“你好垃圾,我还不到一百斤都抱不动,上次有个男人光|着身子抱着我楼上楼下跑了一圈呢。”
宋余杭皮笑肉不笑,被她这话激得血气翻涌,拧开门把手就把人扔在了床上:“怪谁?我酒精过敏了怪谁?你等我好了试试。”
林厌被摔得七荤八素,随手抄起一个枕头就砸了过去:“怪你!就怪你!要不是你气我我能灌你?!”
“你林法医花样百出的,不是这次整我也还有下次。”宋余杭淡淡接住,坐在了床边。
“那我怎么觉得你每次都是心甘情愿被整,心甘情愿挨耳光呢。”林厌说着,咬牙切齿,又似在试探什么。
宋余杭避开她的目光,略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林厌愈发得寸进尺了:“你知不知你昨晚喝醉了跟我说了些什么?”
“不知道。”宋余杭老实摇头:“没印象了。”
林厌抱着一个枕头看她,笑容多了几分狡黠:“你说啊~给林法医摸~”
第一句话就让宋余杭的羞耻度爆表了,她蹭地一下脸红到耳根。
“还说啊~不能打林法医~会打坏了~还要对她好……”
林厌话音未落,就被人一把捂住了嘴拖进被子里:“你闭嘴。”
一个挣扎,一个想降伏,最后也不知怎么弄的,等宋余杭回过神来,她已经压在了林厌的身上,四目相对,两个人都喘着粗气。
昨晚枕过的地方就贴在她的胸口,柔软几乎一瞬间就唤回了她的记忆,大脑已经忘记了,可是身体还记得。
宋余杭嗓子眼发干,彼此眼睛里都有一团欲说还休的火,林厌又在无时无刻散发她的欲了。
含情的眼,微红的眼角,轻蹙的眉,修长的颈与……
她几乎是在无意识的咽口水,不管林厌说的是真还是假,她好像有些懂了,为什么那个男人会抱着她楼上楼下跑了,也好像有些懂了,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想要接近她、占有她。
谁都没有再说话,空气中好似有看不见的火花在燃烧,连带着温度都升高了起来。
宋余杭不敢动,她只是疯狂吞咽着口水,缓解着嗓子眼里的干渴,她觉得自己再不喝点水可能会疯,会死在她的瞳孔里。
最后还是林厌伸手阖上了她的眼睛,轻声说:“起来。”
那嗓音虽轻,却含了那么几分不容置喙。
宋余杭得到喘息之机,一个轱辘就爬了起来,心跳如擂鼓,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涨红了脸。
她想做什么,想做什么,刚刚!
她怎么可以对林厌生出那种念头。
她恨不得狠狠甩自己两巴掌清醒清醒。
她迫切想要逃离这里,也不敢看她:“那个……借你两件衣服。”
“衣帽间在楼下。”她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波澜。
宋余杭已夺门而出:“谢谢。”
林厌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轻叹了一口气,睡不着了,也开始起床打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