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把医药车靠墙放好,也没开灯,从托盘下面抽出了一把西|瓜|刀,蹑手蹑脚朝床边走了过去。
只要割断她的颈动脉,神仙难救。
男人咽了咽口水,走到床边,唰地一下掀开了被子就要割喉,狠狠一刀扎了下去,棉絮纷飞。
假的,是个人偶!
他大惊失色,没等他回过神来,从旁边衣柜顶上窜出来了一道黑影,径直一个鞭腿把人踹到了床上,重若千钧的力道踢在脑袋上,直让他口吐白沫,手里的刀眼看着就要掉到了地上,发出响动。
宋余杭死死压着他胳膊把人控制住,后脚跟往上一踢,刀飞了起来,她右手接住,本可以利落地抹他脖子,却还是用刀柄狠狠砸在了他的太阳穴上,把人撞晕过去。
男人瘫软在地,宋余杭扒了他衣服自己套上,抄起早就准备好的麻绳把人五花大绑了起来抬上床,还不忘往他手腕上系上手铐一头拷在了床旁的栏杆上,又往他嘴里塞了枕套,防止他大喊大叫,随即草草清理了一下地上打斗的痕迹,把西|瓜|刀放进了医药车里,这才戴好护士帽,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早就料到有人会来杀她,正愁没办法脱身出去呢,来的正好。
等走出重症监护室的病房走廊,她把医药车往旁边一放,走进了洗手间里。
不多时,一个穿军绿色夹克戴鸭舌帽黑色口罩的年轻女人走了出来,没入了人群里。
***
“怎么样?”
女人跪在地上舔着锡纸上的粉末,连连点头,披散着头发跟哈巴狗一样。
林舸一挥手,随从撤走了它。
金夏扑过去:“不……不要……”
林舸捧起她的脸:“乖,帮我去做一件事,做好了,我给你更好的。”
金夏懵懂,又看了看一旁码放整齐的针剂,咽了咽口水。
“什……什么事?”
林舸亲自扶起了她,拍拍她的手,无限柔情蜜意。
“你上次下毒的事做的不错,老东西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拖久了也是受罪,不如就让他早、登、极、乐。”
他一字一句,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往她手里塞了一个粉包。
“去吧,我等你好消息。”
金夏惶恐,仿佛捏了个烫手山芋一般往后缩着:“不……不……我不敢……这……这是什么?”
“三|氧|化|二|砷,俗称‘砒|霜’。”林舸笑意盈盈,捏着她的手没放,步步把人往后逼着。
“你不去也可以,你吸|毒的事,非法集资的事,和几个男演员在别墅光着身子开party的事……用不着天亮,我现在就可以让它在社交媒体上传播的沸沸扬扬。”
金夏眼角滚下泪来,哆嗦着嘴唇哽咽:“你……你不是人……衣冠禽兽!”
“你说的对。”林舸轻轻吻上她的颈侧。
“禽兽面前最好乖乖听话哦,否则可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金小姐。”
他复又捧起了她的脸,温柔地替她揩泪。
“我答应你,事成之后,娶你做我的妻子,那些事一笔勾销,录像我也会毁了,并且还有一辈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新鲜玩意儿。”
“我会给你最好的,去吧,现在到了你回报我的时候了。”
林舸的话仿佛有一股魔力,漆黑的瞳孔吸引着她不断下坠。
金夏逐渐止住了哭泣,捏紧了粉包。
林宅。
除了林管家,还有一个人可以自由出入这里。
天还没亮,林管家还有一个小时才会过来照顾林又元的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