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疼的直翻白眼,想要喊,却又不敢喊。
也幸亏杨守文手下留情,看差不多了,手一松,便不再理他。
可即便是这样,杨守文这一下子,宋安至少要休养个几天,如果调理不当,胳膊就算是废了。
“阿爹,咱们屋里说话。”
“嗯……说可以说,你先去洗个澡。”
我勒个去,我是要说正事!
杨守文再次发现了杨承烈的逗比属性,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不过,杨承烈捂着鼻子,一脸嫌弃的模样倒也不算夸张。之前杨守文没觉得什么,这会儿细一闻,连他自己都觉得恶心。
“好了,我跟着你,你边洗边说吧。”
杨承烈也觉得他刚才的举动有些过分,于是连忙补充道。
不同人不同命,杨青奴可以洗热水澡,看样子自己只能在井边冲洗,真是憋屈。
杨守文无奈,拎着断龙宝刀来到后院的水井边上。
宋氏让宋安先下去,然后把油灯放在水井旁边,这才捂着嘴,一边笑一边离开。
对于这个‘儿子’,宋氏觉得还不错。
杨守文一来,杨承烈明显轻松很多。而从杨守文的表现来看,他绝没有什么痴症,显然已经恢复正常。最重要的是,杨守文一来,就对她释放了足够的善意。这也让宋氏非常高兴,觉得这十几年的辛苦,似乎都算不得事情。
刚才杨守文的模样,实在是太有趣了!
谁能想象,堂堂昌平县尉的儿子,为了躲避他老爹的手下,居然会躲到那臭水沟里。
夜色,已深。
院子里弥漫着雾气。
一盏油灯在雾中闪烁,忽明忽暗。
杨守文脱得赤条条,从水井里提起一桶水,当头浇下。
秋天的井水,不似夏天那么冰凉,可淋在身上,还是让杨守文一哆嗦,倒吸一口凉气之后,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杨承烈拿着一摞干净的衣服和毛巾皂角走过来,放在旁边的长廊上。
“兕子,到底是什么情况?”
杨守文打着哆嗦,又拎了一桶水浇在身上,这一次感觉没有刚才那么刺激。他拿过来皂角,一边在头上,身上打皂沫,一边向杨承烈把情况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一遍。
“那些人没有追我,否则我麻烦大了。
阿爹,城里居然藏着这么一伙人,我觉得问题不小。”
“那你怎么看?”
杨守文蹲坐在地上,示意老爹帮他浇水。
杨承烈走上前,拎着水桶,缓缓把水从头顶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