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要看看,是谁如此大费周章地加害于他。
次日,午后。
今日可是初次跟随师尊修习,陈洗想象中的是:茶香悠远,二人在院中槐树下闲坐,讲经论道。
为此他特意将煮茶的小炉翻找了出来,正生火之际,师尊来了。
陈洗笑道:“师尊,我正打算煮茶,今日我们学什么呀?”
“灵丰门剑道为根本。”林净染说着,食指中指并拢朝旁一指,“不然剑”顺意出鞘,飞到了陈洗身前。
陈洗心领神会,师尊是想探探他的功底,便拿起剑,舞了段漂亮的剑花。
“师尊,怎么样?我虽法力不行,但剑道武功还算精进。”
林净染并未回答,只伸出手,有一截树枝随之落入手中。
见此,陈洗问:“师尊,你是要用树枝与我比试吗?那我也去找一截。”
“你用不然剑,”林净染道,“不附法力,只比武功。”
“师尊,这……怕是会误伤你,在受伤前,单比剑除了父亲,可还没人赢过我。”
“若你能赢,今日便煮茶闲谈。”
“真的吗?”陈洗来劲了,“那师尊,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林净染背过右手,气定神闲道:“你先出招。”
见师尊竟还让他一只手,陈洗道:“师尊,你也太小瞧人了。”
话音刚落,便立剑出招,招招又狠又快,林净染用树枝一一化解。
几招下来,陈洗深觉不对,师尊虽用的是树枝,但拿得稳且使得巧妙,还能将他的招式还回来。
这树枝看似细小,一剑便能斩断,可打在不然剑上时,震得他手心发麻,若师尊用剑,他怕是早就输了。
见师尊防守地游刃有余,陈洗心急,招式愈快,一不小心就露出破绽,“啪”的一声,不然剑被打飞,回过头,树枝已然在颈间。
胜负已分。
陈洗作揖道:“师尊,是弟子输了……”
林净染道:“修仙之剑道,谓在根本,你基础不
差,但用剑时过分追求快与狠厉,忽略了稳与力道。”
“弟子谨遵师尊教诲。”
“方才招式看清了吗?”
“看清了。”
“将此招式练一百遍。”
“什么?!”陈洗一愣,开始讨价还价,“师尊,先五十遍成不成,一百遍也太……”
林净染面无表情地看过去:“两百遍。”
看师尊一副不听商量的模样,陈洗无奈:“那……那还是一百遍吧……”
这套招式确实重点在于力度和稳,几回下来,陈洗便已大汗淋漓。
他偷瞄师尊一眼,林净染正坐在树下,一边看书,一边饮茶,好不悠然惬意。
他发现今日师尊对他格外严格,还一直板着张脸,不苟言笑,与往日温和的模样简直大相径庭。
陈洗心下不解,这时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他猛地停下练剑,故意蹒跚地走了几步,接着两眼一闭,便向后倒去。
耳畔似有一阵风带过,他被人接住,睁开眼,师尊正焦急地看着他,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这才是他的师尊,陈洗狡黠一笑:“哈哈,师尊,我骗你的。”
“胡闹,”林净染沉了脸色,将徒弟扶着站好,“两百遍,重新开始。”
啊?陈洗看着师尊的脸色不敢不从,心中直呼:自作孽不可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