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他的只有城里刮着的徐徐微风。
这时候。
瑕丘江公的孙女江婉秋,踏着莲步走到老人身边,细声问道:“阿公,这家阿郎竟然是太子,我怎么从来没听您对我说起过。”
瑕丘江公摇摇头,道:“诶,告诉你,不不不是什么好事,你知道了不好。”
然而江婉秋却是说道:“您要是早一点告诉孙女,孙女先前对他的态度,就不会那么差了。”
瑕丘江公却是说道:“殿下没有那么小气,他。他他不会跟你一个女娃计较的。若真这么小气,日后,又怎能掌握大汉这样一个偌大的国家。”
“。”
“。”
这边,太子刘据,带着糟糕的心情,乘坐马车,准备回东宫去。
长安城内。
因为江充的缘故,已经很少能见到马车在城内驰行了。
可以说。
禁止马车驰行,这已经相当于是半个大汉官方规定。
然而太子刘据,乃是皇储。
这江充不过是一个绣衣使者,狗一样的人物,自然不放在眼中。所以太子出行,依旧驾着马车,光明正大的行走于驰道之上。
然而说巧不巧。
前几回从宫里出来,亦或者回宫里去,坐着马车的太子刘据,都没有遇到江充。
偏偏今日。
在他心情最不好的时候。
驰道上,直接被人给强行拦了下来。
原本驰行的马车,短时间内停下,那股惯力,使得马车内的太子,猝不及防间,差点给摔了出来。
“混账,你怎么赶的马车!”
太子一边整理仪容,一边怒吼斥责着车夫。
这时候。
然后就听到车夫哆哆嗦嗦地辩解道:“殿、殿殿下,有人拦小的马车,这才被截停了下来。”
截停马车?
有人敢拦他太子的马车?
刘据当即火大,骂道:“混账,本宫的马车,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阻拦?”
“是我!”
外面,传来了一道青年男人的声音。
太子刘据本就因为霍光不卖他面子,脾气不好。
现在有人撞他枪口上来了,当即便掀开车帘,冒出头来,对着拦住马车的一众人,直接破口大骂道:“你们是什么东西,本宫的马车也敢拦?知道本宫是什么人么?”
青年男人对于太子刘据的苛斥,并不在意,只淡淡说道:“他们是使者,我呢,则是陛下亲封的绣衣使者江充。”
“你是什么人,本使者不管。”
“但你乘坐着马车,行驰在只有陛下能够行驰的驰道上!”
“这便是不尊大汉的礼法。”
“所以,我要将你们的车辆马匹扣押下来,还有涉事人员,全部送到军营中去。”
自漠北之战后。
两大军营里,日常驻扎的兵力,并没有解散。
汉武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