厘久重新回到片场时,戏服崭新如初。
留意到那边的情况,孙粟幸灾乐祸地说:“估计废了很大力气才清理干净的吧。”
孟祺看她一眼,说:“你表现得太明显了,这样的风头出多了不是件好事。”
孙粟撇撇嘴,又说:“我又没有太过分,只不过是一点小麻烦而已,她又不是不能处理好。”
“而且,只是这种程度的麻烦,谁刚入圈的时候没经历过,这也是对她不尊重前辈的教训罢了。”
见状,孟祺没再劝告,摇摇头走开了。
孙粟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哝着:“假正经,装什么装。”
女团明争暗斗,她们一同出道,却并没有在大众面前表现得那般亲近,小心思比莲藕的孔都多。
孙粟和队长孟祺向来不亲近,后者总是摆出一副大家长的模样,说教训斥,让她烦闷又嫌弃。
孙粟又看了眼厘久,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你能蹦跶多长时间。”
剧组里,最不缺的就是蠢蠢欲动的人。
另一边。
厘久连打两个喷嚏,她问宁宁:“这是有人在骂我吗?”
人类总喜欢把事情搞复杂,连打喷嚏都有各种说法,她略有耳闻。
宁宁:“一声思念两声骂,三声感冒跑不了。”
宁宁看了眼不远处:“这儿坏鸟多的很,估计是哪位使坏没成功,在心里骂呢。”
厘久若有所思,继续问:“那如果成功了,还会骂吗?”
“当然会。”宁宁一脸理所当然,“这种坏人,道理都讲不通,还能期待她们品性端正吗?”
厘久连忙捂住鼻尖,她可不想狂打喷嚏。
见状,宁宁笑了下,有些无奈地说:“别担心,就算她背后说坏话,也蹦跶不了多久,那样的黑料,一旦被扒出来可是能在热搜上待一阵子的。”
娱乐圈是个大染缸,没人能独善其身。
况且,多的是甘愿弄脏自己,以便更快融入这个圈子的人。
厘久似懂非懂,过了好半天,才心有余悸地说:“不会害得我一直打喷嚏就好。”
宁宁便爽朗地笑了,险些飙出眼泪。
厘久歪头,问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是您太可爱了。”
宁宁擦了擦眼角,连忙解释:“这种单纯的心性实在难能可贵,就像是洁白无暇的白纸,干净到让人感觉新奇。”
厘久缓了缓,意识到这是夸赞的话。
她先是不好意思摸了下鼻尖,转瞬挺直腰板,目带得意地接受来自对方的赞美,毫无半分羞赧。
狐狸向来自傲,被赞美只会变得更加矜持。
“谢谢,”厘久颔首,“你也很可爱。”
虽然宁宁的长相算不上美人,但可以担得起一声可爱,她不算说假话。
宁宁愣了一下,紧接着笑得羞涩了些。
厘久却已经没再注意她,而是眸光一转,落在不远处。
宋思翠不知何时站在椅子旁,凝神盯着她们这边,似是想到什么,唇角翘起志得意满的弧度。
平心而论,宋思翠长得并不算难看,但不知是否跟对方的心性有关,五官聚在一起总有种拧巴的感觉,让人感到不适。
她穿着戏服,化着浓妆,于是五官的缺点也暴|露无遗,看起来愈发触目惊心,令人心惊肉跳。
厘久捕捉恶意的能力与日俱增,居然轻易从对方的目光中读出来者不善四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