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直以来我对从警没有太大的兴趣,只是碍于家里的压力选择了这个职业。后来,我脱离了警界,谢师兄对我的选择完全不认可,自此我们的关系也出现了一些裂痕。”
“但再大的裂痕也只是裂痕,是无法真正撼动那不是血脉却胜似血脉的兄弟情!”
“只是我那个老嫂子这些年原则性还是不曾改过,所以已经是商人的我尽量不与他们走动。但,谢师兄的死让我在那一段时间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我不太懂他为什么会以那种方式死去,甚至根据他的性格我在想是不是他在模拟的时候粗心了,大意了,导致意外的发生!”
“可后来我觉得不可能,因为他死的那天是有一个疑点解释不通的。那便是,任何警员在进行案件模拟的时候,附近不可能没有同事陪同。”
“所以在莪的心里排除了意外,既然不是意外,那就是说存在他杀,或者真的自杀这两种情况。现场当时我有用我的人脉关系去了解过,实话说除了自杀我想不出来还有任何其他的可能。”
“但我的老师兄他怎么可能会自杀?他从警二三十年一直光明磊落,我很相信他绝对没有把柄在别人的手上。既如此,他怎么会自杀?”
左庶的话,让陈潇频频点头。
他知道,左庶快说出真正的重要信息了。
很快,左庶又接着道:“谢师兄的个性我很了解,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在想他是不是为了掩盖什么,从而让自己永远都无法再发声。因为不用发声,就不用纠结,更不用被原则,职责等等不断的拷问。”
话到这里了,陈潇也出声说道:
“所以你早就知道鹿鸣岭水库案的幸存者在哪里对吗?”
左庶不由抬头看向了陈潇,而后道:“看来你果然查到了这一步!没错……不过我无法肯定,只是有些像而已。”
“有些像是怎么回事?”
“90年鹿鸣岭一案出现的时候,是我和谢师兄两个人出的现场。现场一共有死者两名,全都是被棍棒之类的东西敲击头部致死。一个在楼下厨房,一个在二楼楼梯口。”
“整个屋子里当时到处都是干了的血迹,还有无处不弥漫的尸臭。但,我和谢师兄经过查看在楼边的牛圈里发现了还幸存的死者的女儿。”
“她是在案发时被她的父亲直接从二楼窗户扔下来的,那时候的她才十九岁。可她不久前刚刚做了眼部手术,除却鼻子和嘴巴露在外边,面部全都被绷带缠着。”
“她看不见,她父亲将从二楼扔下时还摔断了腿,所以她一直在牛圈里呆了三天直到我们发现她。”
“后来经过我们的查证,因为家中金器没有一件丢失,只丢失了现金,这让我们不得不怀疑是否是熟人作案?既然存在熟人,那么为了幸存者的安全,也为了看能否将凶手引出来,幸存者一直被我谢师兄单独送去治疗和照顾。”
“可惜最后我们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心灰意冷之下我直接离开了警队。至于那个幸存者,由于此前我信心满满的给她保证一定会抓到杀害她父母的凶手,所以我再也没有去见过她,因为没脸。”
“但自打那件事情后,我都以为那个女孩我不会再见到了。直到某一天,我无意中遇到了文升和一个女孩。文升告诉我,那是他的妻子叫做曹婵。”
“我看着她的那张脸,怎么看怎么都觉得眼熟。甚至我怀疑,她就是当年鹿鸣岭案的幸存者。只不过,鹿鸣岭案的幸存者姓李,再者当时也就是随便聊了两句,我一直不曾再放在心上。”
“然后94年谢师兄去世,我各种怀疑过。但实话实说,那时候我并没有对此有任何的联想。一直到郭总找我,然后我知道你要见我后,我才将这十几年来断断续续的记忆,还有各种碎片化的怀疑给整合了起来。”
“我想当这一切整合好,谢师兄选择自杀让自己闭嘴也就变得合理了!”